听言,“给我搜!”哈达那拉氏命人将贝勒府里都搜了个遍,果然的,很快从芙蓉轩后院墙角处搜出来磷粉,已被送到眼前,“眼下证据确凿、我看你还要如何抵赖!”哈达那拉氏兀地将磷粉朝着陈夭夭当头泼去、厉眸厉声的对着陈夭夭喊。
“咳咳咳、这不是我的!”被呛得一阵剧烈咳嗽后、陈夭夭极力的喊着反驳,“我没有!”
“七爷、”目光忙投向胤祐极委屈更极恳挚的、“我真的没有、”
顿了顿、胤祐对着陈夭夭,能看得出来他对她是深信不疑的,伸出手轻轻将她鬓粉末抚去,将她拉到身后,去到巴尔达氏面前,只是薄唇轻启的冷着沉着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磷粉?”极举重若轻的一语中的、是啊,在未搜出前巴尔达氏又怎能知道会是磷粉,岂非巴尔达氏能够未卜先知?就算褂子破处能看得出来是被灼损的,但又如何不能是旁物?
一时听言、巴尔达氏眉眼间分明兀地闪过一抹惊慌颜色,顿了顿,尽力镇定的对着胤祐、“奴才、奴才也是猜度、”
就在这时,“七爷、找到了、”是胤祐的近身小厮进入端了巴尔达氏玲珑轩的炭炉来到胤祐面前,分明的巴尔达氏瞳眸兀地张大、目光所及,当中分明有未完全燃烧干净的磷粉残留、
“这要作何解释?”胤祐冷冽目光朝巴尔达氏投去、
与此同时,玲珑轩的伺候丫鬟幻月又被带了上来、“主子、主子您救奴才啊!”一时见到巴尔达氏忙像是溺水的人兀地抓到根浮木、极力的扯着嗓子朝着巴尔达氏喊,“主子、奴才、奴才都是听您吩咐的啊!”
原来方才便是幻月在私下照着巴尔达氏临走前的吩咐处理着玲珑轩余下的磷粉将磷粉都倒在了炭炉中燃烧、却恰好的被前往的小厮兀地现,又听了小厮的几句恐吓恫吓的话说是要将她赶出府去、只是若从实招来的话是能够从轻处置、自然的幻月又如何不招?
眼下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任巴尔达氏再舌灿莲花也是没有辩驳的余地、“七爷、奴才、”“噗”的跪下,拧着眉心抬眼对着胤祐、“奴才不是存心的、奴才、”
只是胤祐根本不想再听,一个字都不想,对巴尔达氏完全无视的、未及她话说完已抽身拉着陈夭夭快步离开。
回去芙蓉轩,胤祐忙又命人打洗脸水忙又命人取药膏忙又命人准备干净衣裳、一时间整个芙蓉轩都忙了起来,就连晓茹也听命去准备冰袋,
眼下屋里只剩下胤祐同陈夭夭两个人在,胤祐目光落向面前人儿瘀红已肿起的脸颊,不由的极心疼的,又伸出手轻轻抚去娥眉羽睫沾染的磷粉末,就在手指划过人儿娇娆的眼角眉梢时,也不知怎的、他兀地生出了抹胆颤、不由的叫他忙收回了手,这久违的感觉、便好像康熙三十一年时、木兰秋狝赢的皇阿玛赏赐的金马鞍那般的极小心翼翼的不敢更舍不得触碰似的、
只是、珍宝却被人豁了口子、
顿了顿、对着人儿薄唇轻启、“方才、委屈你了、”
“没有、”听言陈夭夭乖顺的朝着胤祐摇了摇头,“是奴才、叫七爷费心了才是、”
就在这时,“咚咚”的听得出极急切的敲门声响兀地划过耳畔,原来是近身小厮来传话说是就在刚刚宫中传旨说是康熙帝病命胤祐同五阿哥胤祺同四阿哥胤禛共同入宫陪侍,闻得消息胤祐自然是刻不容缓的前往,
当然的,对此陈夭夭是再清楚不过的、想必康熙是并无大碍的、果然的,不出陈夭夭所料的康熙不过是偶感风寒,经过太医院的照料及胤祐等人的陪侍很快便痊愈,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中秋宫宴,
“主子,玲珑轩那边儿说是放出来了呢、”原来此前对于巴尔达氏的处置是哈达那拉氏命她闭门思过,是啊,眼下还有两日便是中秋了,毕竟按照康熙的旨意届时巴尔达氏也是要入宫参宴觐见的,不放出来怎么行,
又据晓茹说是巴尔达氏今儿大早上便跪等在府门口只等着胤祐出府去早朝的时候好交去检讨书,说是检讨书都是巴尔达氏和血写就的,果然眼下胤祐人还未回来已先命人解了玲珑轩禁足,
就在这时,伴着“吱嘎”的推门声响,是胤祐进入来到面前,
第3章
一时看到胤祐、陈夭夭还是不免有些诧异的、
抬眼带疑惑的对上胤祐朝她看来的垂眸,“七爷怎么会来?”
“不来这儿、要我往哪儿去?”胤祐也不知陈夭夭从哪儿生出的这等疑问。事实上自打此前从宫中陪侍回来胤祐都是安置在芙蓉轩,眼下整个贝勒府都晓得芙蓉轩是专房宠,只是旁人不知的是,其实胤祐同陈夭夭始终都是克己复礼的不曾逾矩过,虽然陈夭夭都说是她伤势未愈,但胤祐又怎么不知道,事实上陈夭夭还没有准备好,不过他可以等、等到她做好准备的那日、
听言、顿了顿、对着胤祐、如实的道,“姐姐、刚被解了禁足、七爷不是应该、”
“不是应该、去宽慰、宽慰的吗?”
一时听言、胤祐目光不由的忽的沉了沉、紧紧攫着陈夭夭、
顿了顿、启唇、“我想知道、你这是气恼、还是真心的话?”
眼下胤祐倏忽生出的对她的强大的压迫感,叫陈夭夭不由的低下头、“我、奴才,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