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处置不好,这些民就会变成兵,而此时江西正在闹灾,若是闹起来,后果不敢想象。
天灾好过,人祸难挡。天灾总有过去的时候,可是一旦有人造反,就是生灵涂炭。
造反的要抢粮,要杀人,要打城池,要裹挟百姓。而剿匪的官兵,在军纪上也未必多让人放心。战争的破坏性,远远大过洪水。
“殿下,出什么事了?”解缙在朱允熥身后问道。
“你们看看吧!”朱允熥皱眉,把奏折给他。
接着铁铉也上前,和解缙一起看了起来。
“抚州民乱?”解缙失声道,“抚州边上就是吉安,是臣的老家!”
铁铉则是微微皱眉,“抚州地方太过糊涂,这时还犹豫什么,调集卫所官兵,先剿了再说!若是给贼人壮大的机会,说不得就是流寇之祸!”
“主要还是地方办事不利,好事给办成了坏事,就是我刚才说的愚官!”朱允熥恨恨地说道,“赈济灾民,最怕的就是有人蛊惑人心,最怕有野心之辈趁机作乱。他们为官一方,居然想不到?是想不到,还是没当回事?”
说着,朱允熥也往大殿里那边走,继续说道,“出了事又不能及时应对,什么事都要靠中枢处理。紧锁城门?那不是让灾民继续挨饿?折子来的时候己经有两万人了,说不得那些饥肠辘辘的灾民,己经开始准备攻打城池了!”
忽然,朱允熥的余光看见,旁边的路上,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跟在一个宫人身后,朝这边走来。
“臣,参见吴王殿下!”蒋瓛拜道。
“事办完了?”朱允熥问。
前些日子,河南那边出了有人倒卖仓储粮的大案,蒋瓛正是去抓人的。而且这个案子,当初老爷子说,等人犯抓到京城之后,朱允熥进行审理。
蒋瓛看看朱允熥身后解缙二人,见朱允熥没有让他们退开,犹豫下小声道,“回殿下,此案河南布政司以下,牵扯官员八十二人,臣己全部捉拿归案,另有犯官家眷六百余人,一并带回京城!”
又要人头滚滚了,这些倒卖仓储粮的蛀虫,该杀!贪官这东西,从来都是一抓抓一窝,河南官场又将是一场地震。
“你是要去见皇爷爷?去吧!”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