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又沉默了一下道:“要说这对家,咱们清风镇也就我们妙仁堂一家医馆,附近的镇上医馆我也都相熟,他们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林文姝提醒他:“那别的地方呢?这两年可不少病人赶了驴车牛车马车过来找我们看病的!”
李掌柜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微愠,对着一旁的陈大夫他们就道:“我要出去几日,这几日,医馆就拜托老陈和老吴你们俩帮我多多照看一下了。。。”
说着,李掌柜顿了一下,看向林文姝,又道:“也劳烦小林大夫了。”
林文姝微微点头,她在妙仁堂已经过了三年了,但是她也没提出要离开,李掌柜他们也没提这事,大家仿佛都很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隔天,小李掌柜满脸风霜的回来,知道他爹出门去了,喜道:“我爹应该是去解决那悬壶馆了!你们不知道那罗广顺,居然是福宁县那悬壶馆的赵掌柜派过来要诬陷我们妙仁堂的!”
“哼!那罗广顺就是个赌徒,还是个没脑子的赌徒,一到了县衙,什么事情都抖出来了,当场就被大人下了大牢,可惜,悬壶馆倒是推了他们的一个学徒出来当替罪羊,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
“那罗广顺也只认得那个学徒,给钱吩咐他办事什么的,都是那个学徒出面的,也不知道那个学徒到底受了悬壶馆什么恩惠,居然肯出来当这个替罪羊!”
“哼!别人不知,我们这些同是医馆的还不知吗?没有掌柜的吩咐,学徒敢随便拿了生乌头给人?!生乌头,别说一钱,半钱都能吃死人了。。。”
小李掌柜絮絮叨叨地在后院跟他们说着。
林文宛好奇地悄声问了林文姝:“大姐,那什么悬壶馆,为什么要陷害咱们妙仁堂啊?!”
林文姝看着她,想了想,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人性的阴暗了,便对着她开口道:“悬壶馆虽然在福宁县,但是我们清风镇离福宁县并不远,这两年,很多福宁县的病人都来清风镇找我们看病的,其中不泛有大户人家。”
“这悬壶馆失了病人,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就要想方设法扫除自己的对家了。”
林文姝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对着她继续说道:“你以后可以行医治病,要记得,虽然我们是医者,需要有仁心,但也不是什么病人都去治的。我师承有一句话,言:‘人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故,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赢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
陈大夫听到刚好也进来后院,恰巧听到了林文姝这句话,愣住回过神来道:“其实悬壶馆这个时候找人来陷害我们妙仁堂,应该是为了今年的义诊。”
“义诊?!”
林文姝也愣了一下。
陈大夫点头,“嗯,义诊。今年的义诊,是由安州王安排的,去义诊的医馆,也不是谁家都能选上去的。。。”
毕竟这义诊背后的人可是安州王!
“而义诊,是打响一个医馆名声最好的办法!所以,悬壶馆应该是为了这义诊的名额,想以这方法来陷害妙仁堂,导致妙仁堂不能去参加这个义诊。”
陈大夫盯着林文姝看着,对着她道:“今年的义诊,小林大夫也跟着一起去吧!”
林文姝想了想,点头。
义诊,应该会有很多以往看不起病的病人趁着这次义诊的机会来看病的,不仅能见识更多的病例,又何尝不是提升自己医术的一个好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