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道:「好。」
金良放心了:「行了,吃吧,哎,不夠了再添,想吃什麼叫他們再上!你正長個兒的年紀呢,多吃點肉!」
「好。」
他這一通話說完,在各人心裡又起了些波瀾。祝纓捏著筷子像是吃不下飯的樣子,對6開玩笑道:「他這一來,我的人緣兒就完了。本來面子上還說得過去,以後處著就知道為人了,現在就要扒開了露出里子,那可就看不得了,真的也像假的了。」
凡事就怕坦蕩,一旦挑明了說,就能免了許多因為「不明」而產生的隱晦猜測。
眾人本有點疙瘩的心,因這一套話熨平了許多,道:「金大哥為人響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很關照我們。」同時也覺得祝纓也有點坦蕩了。祝纓道:「我明白的。」
坦蕩人祝纓自此算是在鄭熹的僕人群里落了腳,能不能站穩就看她自己了。
張仙姑很緊張,時不時問她與這些人的相處,祝纓心裡有數,並不總與他們混在一處而是保持一點距離,藉口是要照顧祝大的傷。
晚上在驛館安歇的時候,她跟金良要一個單間,一家三口住,說為了方便照顧祝大。其他的再不要什麼特殊的照顧。
金良道:「這個方便,讓大嫂先收拾屋子安置,你隨我來,你得學學行禮!」
祝纓道:「哪個大嫂?」
「不是你娘嗎?」
「你管我娘叫大嫂?」
金良道:「不然呢?我這年紀叫她嬸子?各論各的!少囉嗦,快隨我過來!」
金良將祝纓帶到鄭熹面前,鄭熹道:「左右無事,你來給他說一說。」
金良也不推辭,將祝纓帶到隔壁,親自教見禮怎麼見、問好怎麼問、如何稱呼一類。
祝纓這待遇是府中僕人們所沒有,大家都在猜,難道是沈瑛的囑咐?可看著又不像,如果是照顧,就不該讓她跟僕人們混在一起呀!
這些事兒祝纓都不放在心上,她只想全力應付了鄭熹,好叫盜墓案最終結案前別把祝大又給扯案子裡去。
鄭熹看祝纓本來就有那麼點兒喜歡,不出三天,凡金良會的禮數,祝纓就都學會了。鄭熹嘴上不說,心裡卻很喜歡,途中無聊,不免技癢,又親自教了點進出皇城的常識——大理寺在皇城的前半部分,所謂前朝後宮。
這個祝纓學得更快,鄭熹心情極好,還要故作不經意地問:「陳大郎總與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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