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就在这“危在旦夕”的时刻,云禩和胤禛听到太子帐幕里的大喊声,来不及通传,直接冲了进来。
果不其然,大爷就在太子帐幕里,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太子在沐浴,大爷在喝洗澡水
云禩脑袋疼的要炸裂,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大爷,不让他喝洗澡水,拉着大爷从浴桶里出来。
大爷还是很“听话”的,起码很听云禩的话,乖乖巧巧的从浴桶里迈出来。
太子赶忙也跨出浴桶,因着匆忙,差点子左脚拌右脚,连忙扶住旁边的屏风,将衣衫披在身上,这才怒气冲冲,脸色气成了猪肝色,手指麻颤抖的指着大爷,道“你疯了是不是今儿个算是明摆着来找茬儿的好啊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本宫必然要在皇阿玛面前参奏你一本你等着”
云禩赶紧把大爷推给胤禛,安抚太子道“太子,大哥并非有意给太难堪的,其实其实”
云禩急中生智,总不能告诉太子,其实大爷的智商下线了,现在只有三岁的神志罢
云禩灵机一动,道“其实大爷昨儿个与弟弟饮了些酒,现在还醉着。”
“撒酒疯”太子气的胸口狠狠起伏着“我看他不是撒酒疯,他是借酒撒风他就是看本宫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子来给本宫难堪好啊,大爷真真儿是阴险,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云禩连连给胤禛打眼色,胤禛淡定的将大爷拉出了营帐,云禩继续安抚太子。
云禩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抚住,精疲力尽的离开了太子的帐幕,一回到自己的帐幕,便看到便宜四哥和三岁大爷都在这里。
云禩瘫坐在榻牙子上,缓缓的道“累死我了”
胤禛道“一会子上路,让大爷与你坐马车,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就说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身子骨虚弱,不得骑马,准备了一驾车辇,如此大爷也可以藏在车里,不需要抛头露面。”
云禩点头道“还是四哥想得周到。”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太子黑着脸走出来,环视四周,似乎想要找大爷胤褆算账,冷冷的道“大爷呢”
云禩干笑道“大哥酒还未醒,这会子在辎车中歇息呢。”
“没醒酒”太子冷声道“我看他是不想醒,就是故意撒邪”
云禩道“太子多虑了,大哥是真真儿的醉了,没有针对太子的意思。”
“哼。”太子虽不相信,但是云禩极力做和事佬,太子是看得出来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和大爷的关系闹得太僵,这使团的任务还没结束呢,若是叫外人听说太子和大爷闹掰了,的确会有人用词做文章。
太子道“这次本宫先饶了他,不与他追究这么多,也是看在八弟你的面子上,但再无下次。”
云禩“”有没有下次,还真是说不准,毕竟智商下线卡的时效是三天,这才第一天。
前路漫漫
使团启程,押送着策凌敦多布,带着认罪书前往准噶尔。
他们本是来送亲的,但是现在计划有变,策凌敦多布被他们扣押了,既然准噶尔的人没有诚意联姻,他们若是贸然进入准噶尔,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不宜贸然进入。
大家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不进入准噶尔,反而在宁夏驻扎下来,和准噶尔保持安全距离。
大部队在宁夏驻扎,准噶尔来迎接的使者听说了,只好来到宁夏迎接。
使者来到宁夏城门,被守卫拦在门外,不叫他进来,说是需要前去通报。
云禩这面儿很快便听到了通报,太子道“准噶尔的使者,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八弟有远见,咱们这会子已经折在青海了,需要搓一搓他们的威风锐气才行,传令下去,让准噶尔的使者等着,本宫一会子便去亲自迎接。”
太子让使者等着,也没说等多久,使者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白天等到黄昏,在城门都快站成望夫石了,也不见太子的身影。
天色黄昏,宁夏的大门紧闭,一直没有人开门放行的意思,准噶尔的使者等得急了,在下面朗声传话“你们太子还没来么我们是准噶尔的迎亲使者,先放我们进去,若是怠慢了我们,你们谁来担待这个责任”
“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承了一声。
宁夏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但有人登上了宁夏的城楼,站在城楼上,低头遥遥的俯视着他们。
是云禩
云禩登上宁夏城楼,笑眯眯的道“若是怪罪下来,爷来担待便是了。”
准噶尔的使者虽然没见过八爷,但是看到云禩这穿着打扮,便知道对方是谁了,道“八爷,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如何说这种话儿呢我们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为何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云禩幽幽一笑,道“城门是给自家人打开的,若是给别有居心的虎狼打开,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使者道“八爷,我们是友邦啊,不知您在说甚么。”
“好一个友邦。”云禩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友邦的大汗的弟弟意图行刺我大清的太子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