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的意思是”鄂伦岱也是个聪明人,尤其他上过战场,打过仗,还是骁勇悍将,眯眼道“准噶尔的使者在打这批粮草的主意”
云禩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有备无患,还是尽早勘探一番最为妥当,若是准噶尔的使者没有这份心思还好,若是他真的有这份心思,咱们必须防范。”
“是”鄂伦岱没有废话,道“我这就去查,请八爷放心。”
鄂伦岱很快离开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禩还在睡梦之中,便听到“吱呀”一声,随即困顿之中有些凉意,云禩往杯子里缩了缩,最晚睡觉时的确是关了室户的,怎么还有凉风吹进来
云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眼目,他因着没睡醒,眼前的静物还是模糊的,却突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面,吓了云禩一跳,还以为有刺客。
“唔”云禩刚要说话,便被来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对方会武,眼疾手快,云禩根本无法挣扎。
“八爷,是我”
云禩定眼一看,好家伙,是鄂伦岱
鄂伦岱身上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凉气,道“八爷,我昨儿个偷偷去查看过了。”
云禩示意鄂伦岱松手,鄂伦岱这才松开手,云禩狠狠呼吸了一声,道“小叔你这是做甚么”
鄂伦岱道“因着事情机密,我特意翻窗户进来的。”
云禩“”
云禩抱着被子坐起来,道“如何”
鄂伦岱道“正如八爷您所说的,准噶尔那边的确有移动,他们的兵马蠢蠢欲动,矛头就是白塔,肯定是想要偷袭咱们的补给粮食。”
云禩冷笑一声,道“果然如此。这件事情不能耽搁,要立刻知会太子,想个对策出来。”
鄂伦岱点点头,道“八爷,您赶紧起身,一会子咱们去见太子。”
云禩头疼难耐,这起得也太早了,他还想多睡一会儿呢,道“我洗漱更衣便来,你先出去罢。”
鄂伦岱答应了一声,走到屋舍门口,“吱呀”一声拉开门,结果立刻傻了眼,就看到舍门外面有人,那人抬着手,似乎想要敲门,但是没来得及,鄂伦岱正好把门打开了。
是四爷胤禛。
四爷的手还抬着,保持着敲门的动作,看到鄂伦岱从云禩的房间中走出来,似乎有些惊讶,毕竟如今时辰还早。
再一看,云禩的确也在屋舍内,堪堪晨起,还在披衣裳,不由蹙眉道“鄂侍卫这是”
鄂伦岱回头看了一眼云禩,似乎正在等云禩“落”,毕经粮草之事是大事。
云禩披上衣裳,胡乱的洗漱,匆忙走出来,道“走四哥,边走边说。”
这一大清早的,因着今日必须要会盟谈判,所以太子与大爷别打算多歇息一会子,哪知道云禩先来了,众人没有去正堂,而是窝在太子的屋舍里。
说起来也是有趣儿,太子、大爷、四爷、八爷,这未来的四个党派之,竟然齐聚在一起,“密谋大事”。
太子奇怪的道“八弟,这一大清早的,你有甚么要紧事儿么”
云禩立刻把粮草的事情说了一边,太子登时便醒了,震惊的道“你说甚么岂有此理,准噶尔的使者,好啊现在我就把他抓起来,砍了他的脑袋”
云禩阻止道“太子,稍安勿躁,如今准噶尔的兵马在暗,若不能连根拔除,不但是粮草,就连咱们的送亲使团,也都会笼罩在危机之中。”
胤禛点头道“的确如此,需想一个办法,保全粮草的前提下,将准噶尔兵马全部引出,否则就是祸患。”
大爷胤褆皱眉道“如今不知准噶尔埋伏的兵马几许,贸然引出兵马,若是对方兵强马壮,咱们带来的这些人马太少,便危险了,送亲就会变成开战。”
大爷又道“这一战绝对不能打,咱们此行是来送亲的,带来的兵马你们心里都清楚,豹尾班的确精锐,但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青瓜蛋子,让他们去与早有准备的准噶尔兵马厮杀,得不偿失。若是这一仗赢了还好,赢了便是我们的功劳,若是输了满朝文武必然都会来弹劾咱们。”
没错,好端端的送亲,被搞成了开战,别管是不是准噶尔挑衅的,赢了还好,赢了体面又好看,但是输了,总有人会做文章找茬儿的。
大爷、太子、四爷、八爷虽然都在宁夏,可别忘了,朝中还有三爷呢,三爷是最会做文章的一个,论起笔杆子来,谁能比得过他呢
大爷道“所以这一战,绝对不能打,能免则免,不要打草惊蛇。”
胤禛却道“来不及了。”
众人听着他的话,心里都是咯噔一声。
胤禛语气平静,缓缓的道“准噶尔早有打算,如今咱们已然被拖延了时日,粮草补给还在路上,如果现在撤离,粮草不足,一旦被准噶尔暗中埋伏的兵马包围,连后路也没有,支撑不了多少时日。所以现在来看,完全没有退路,只能继续驻扎在这里,等待粮草补给。”
太子道“但准噶尔的兵马已经瞄准了粮草,粮草一旦到达白塔,岂不是喂了狼口有去无回到时候咱们还是没有粮草,禁不住准噶尔的偷袭。”
胤禛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方法改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