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這種場合的人乃人中翹楚,看得明白其中緣由,周母並不是氣秦桑的狂妄,而是氣周家真不能拿秦桑怎麼樣。
是的,秦桑之所以狂成這樣,全憑他有個好爹……以及一個好表哥。所以他只要不殺人就沒人能奈何他,因此,秦桑這個人很瘋,瘋得無法無天。
關鍵他不在真大佬面前瘋,只在同輩里瘋,大家就更氣了,全都憋著火呢,眼下抓住了機會一哄而起,場面相當熱鬧。
秦桑撿起掉落的西裝,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一張稚嫩青澀的臉上五官還沒張開,但已然有了幾分俊美。秦桑把外套朝後背一甩,打量了一圈沖他『討伐』的眾人:
「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再看小爺把你們的眼睛全挖了!滾開!」
「秦桑,不要胡鬧!」
一道聲音傳來。
秦桑眼睛裡的譏諷剎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驚喜,他迫不及待轉身,果然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表哥。
季鈺穿了一身白西裝,米色內襯,海藍寶石鑲金胸針,全身被打理的一絲不苟,不同於a1pha天生自帶攻擊感的五官,季鈺的長相非常柔和。
以季鈺為,身後跟著謝家一行僕人,李兔立在身側。他一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真的太白了,即使在色調暖黃的燈光下,也有一種慘白的病。態感,有一種不屬於這個燈火酒綠場合的清感。
在所有人沒做出反應的安靜中,周密冷嗤,甩開了給自己包紮的醫生。
秦桑連忙迎過去,半路整了整皺巴巴的襯衫,乖乖喊了一聲:「表哥。」
季鈺蹙眉,又重複一遍:「秦桑,不要胡鬧,更不要無理取鬧!」
他的聲音是非常溫潤的,就像他本人一樣平和近人,沒什麼鋒利感。秦桑什麼都顧不得了,只知道一個勁的點頭。
「哎!姓季的,你來的正好,你表弟今天在這打了人,你管不管?」周密坐在沙發一角說。
季鈺答:「當然要管。」
秦桑不爽:「注意點你的語氣!」
「哼,你管我語氣幹什麼,我語氣好點就能抹去你打人的事實?」周密不可一世地朝後一倚,指著秦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打了人就得坐牢,這樣,我報警把罪魁禍抓起來怎麼樣?」
「我靠,小爺你也敢抓?!」秦桑眼睛一瞪。
順了半天氣的周母終於說話了,看著季鈺護在身後的人:「對,把他抓起來坐牢,我兒不能白白受屈!」
「確實,不能仗著謝家你們就能為非作歹啊,就算在泰安也得講個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