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鈺茫然:「啊?」
賀蘭山轉動眼前的玻璃杯,犬牙輕輕咬兩?下舌尖,把湧上來的那股醉勁摁下去,像平常那樣笑的吊兒郎當的:
「沒事,逗你?玩的,說來上次你?在餐廳走的急我?還有好多話沒問你?呢,你?在國外這?些年沒有有碰到?過什麼好玩的?」
剛才那個問題已經回答完了,他們幾個人繼續洗牌進行下一輪,賀蘭山旁邊離開了幾個人,他挪了挪位置,離季鈺又近了點?。他一手撐著腦袋,笑眯眯地望著。
季鈺點?點?頭:「一時半會說不完呢,等有時間了再細講吧。」
賀蘭山:「那你?~就沒有想?過再談一個?你?長這?麼好看,要說沒人表白我?可不信啊。你?別?看你?旁邊那人,放心說,不怕他哭鼻子。」
季鈺:「……」
他和?謝不臣對視一眼,倆人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的事情?還沒有向外宣布,導致賀蘭山現在都誤以為?他們還在分手時期。
季鈺沒說什麼,只是禮貌性的微笑。
賀蘭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對勁。他戰術性後仰:「你?們……怎麼不說話?」
謝不臣掀起眼皮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西蘭的金頭髮、紐約的鬼子還有鐵塔地下那個賣羊肉串的,剩下的沒記住。還有,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一起睡的。」
「哦~一起睡得?……」
賀蘭山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反應了老半天,旁邊的國王還在指揮人脫衣服呢,他一下子就跳起來了:
「昨晚你?們兩?個幹什麼了!」
「睡覺??!!」
「睡覺」兩?個字都破音了,一嗓子把整個包廂的視線全部吸引到?這?里,脫衣舞都沒人看了。
謝不臣眉毛一挑:「恩哼。」
仿佛一顆炸。彈在他們頭頂爆。炸,所?有人頓時被炸。得?目瞪口呆,被按下了暫停鍵似的,那個跳脫衣舞的都停了。
季鈺拿菜單擋住整顆腦袋才避免被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圍觀。
好在周行眼疾手快,端起酒杯:「百年好合。」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才反應過來祝福:
「白頭偕老!」
「永結同心!」
「?年快樂!」
「永不禿頭!」
最後到?了賀蘭山,他端起酒杯,笑得?很不明顯,只是衝著謝不臣抬了抬頭:「長長久久。」
一行人鬧到?了晚上十二點?多,謝不臣微醺不能開車,司機這?個工作便交給了季鈺。他雙手摸到?方向盤的那一刻,冗長地呼了一口氣。
謝不臣轉頭:「怎麼?」
季鈺道:「你?可以睡一覺,我?先找找路。」
「忘了怎麼走?」
「不是。」季鈺:「我?只記得?這?條路五年前該怎麼走。現在發展的太快了,我?才走五年,回來就成了『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