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律师推了推眼镜,有些遗憾的说道“可他是一代屠夫,再强大的一代屠夫,终究也是会被取代的。”
取代。
高澜眼眸一沉。
那个眼里始终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男人,会被什么样的变态杀人犯取代
“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假设。”高澜停顿了一会,眼眸里倒映着下方的钢琴,喃喃道“他也许可以活下来。”
律师忍不住嗤笑一声“队长,你比我更清楚,那几乎不可能,没有人能够抵抗一代屠夫的转生。”
“”
高澜沉默了几秒,终于掐灭了心中那一点希望,她将档案折叠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呼了口气“你觉得他的一代屠夫会是谁”
“短暂的接触来说,不像是特别残忍暴戾的角色有沟通合作的可能,”律师想了想“不过目前还无法判断是敌是友他对o的态度不明。”
高澜点点头,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决绝“可以判断的或许我们可以答应和他的合作。”
他
律师蹙了蹙眉。
他不清楚为什么队长会突然改变主意,就个人私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和那名该死的逃生者扯上任何一点关系的。
“是的,我们可以答应他的要求。”高澜道“我们缺少丛林中探路的斥候虽然他肯定另有所图,但谁没点私心,对吗”
“就如他所说,逃生者,永远不会是这个游戏持棋的人,他的身份,就是最安全的象征。”
高澜冷冷道“我们答应他。”
演奏完毕,面对满场的掌声,奕洲颔致意,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过来。
律师和奕洲对上了视线,对方一向平静的眼神里,涌现了一丝嘲讽意味。
律师心里一跳。
但那股意味消逝得太快,奕洲很快转过身,离开了演奏台。
他听得到吗
律师盯着对方的影子,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太远了,哪怕是一代屠夫,也不太可能。
律师用手巾擦了擦有些模糊的眼镜,重新戴上,和高澜离开了演奏会。
“您的演奏越来越完美了。”
“真是世界级的演奏令人神迷心醉啊”
“谢谢。”
奕洲从后台回到了休息室,将一堆彩虹屁关在门后,他略微松了松领带,锁紧了休息室的大门。
随后,奕洲一眼就看见了窗口站着的唐南洋。
对方的模样看起来凄惨得很他的小腿和左手包着一大团绷带,全身上下布满了擦痕,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怎么回事”奕洲平静的看着他。
唐南洋避开视线,他内心有点打鼓,万一跟奕洲说他自己咬断了自己的手指会不会被觉得,有点变态啊
“呃我在老家的路上看见了一只狗,我们两互看不爽,然后我跟它打了起来所以就这样了。”唐南洋极其心虚的说道。
“是吗”奕洲换了一件外套,认真的整理着领口,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打疫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