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留在最后的江枫眠,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果真是美色误人啊……
……
醉江月七楼的厢房里。
沈乔沉正和铃兰二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敲门声。
“笃笃笃……”
铃兰看了看沈乔沉,转身向门口走去。
“是谁?”
“铃兰,大夫来了。”
听见是季青远的声音,沈乔沉对铃兰点点头,伸手拉下了塌边的纱幔。
铃兰见沈乔沉遮的严严实实后才打开门,只见季青远和白术等在门外。
铃兰喊了声“爹爹。”侧身让他们进屋。
季青远对铃兰点点头,率先走入屋内。
直到他们进屋后,铃兰才现,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人,他穿着蓝色长袍,手里拎着个药箱,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
“这位是永安堂的李大夫,让他为你瞧瞧可好?”季青远轻声询问着沈乔沉,并刻意隐去了称呼,声音语气都与和铃兰说话时无异。
沈乔沉心中一暖,点点头,对那鹤鸡皮的老者笑道:“李大夫,辛苦您了。”
沈乔沉声音软糯,一听就是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再加上隔着纱幔,外面的人也只能看清个隐约的人影,想要看清楚相貌,却是不能的。
于是那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李大夫,也就下意识地以为沈乔沉也是季青远的女儿。
当朝对女子的要求,并不如前朝那般严格。
尤其是商户人家,并没有那些大户人家的条条框框,如铃兰这般坦然露面的比比皆是。
可像沈乔沉此时一样,轻纱遮面的,也大有人在。
因此李大夫并没有多想,只见他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坐在塌边铃兰搬来的椅子上。
“敢问姑娘,您是感觉哪里不适?”
沈乔沉柔声道:“今夜早些时候了汗,应是后来又吹了冷风,所以刚刚有些眩晕热。休息了一阵,眼下已经觉得好多了。”
李大夫微微颔,接着问了些具体的症状,之后又让沈乔沉伸出右手,以便诊脉。
当看到她右手上绑着蝴蝶结时,老爷子眉头一挑,“这是……”
“是我方才不小心割到的,李大夫,还要麻烦您帮我重新包扎一下。”沈乔沉淡然道。
李大夫点点头,先是诊了诊脉,然后沉吟片刻,收回了手。
季青远连忙问道:“李大夫,敢问小女是何缘故?”
李大夫站起身,对季青远道:“头痛热,汗出恶风,脉浮缓而无力,此乃外感风寒所致。”
季青远又问道:“可严重?”
李大夫斟酌道:“外感风寒,本并不难治。但令爱脾胃虚寒,又应该曾有过长期的病弱经历,若是药效过重,恐怕会虚不受补。”
季青远看了看一言不的沈乔沉,叹了口气,“那依您之见,该如何是好。”
老大夫凝眉思量了片刻,“若是这风寒之症,治起来也不难,用桂枝汤就足矣。”
“但若是想诊治多年的旧疾,那恐怕还是要慢慢调理。况且依老夫之见,令爱应是不久前刚刚患过急症,不知老夫说的可对?”
此话刚落,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沈乔沉。
只见沈乔沉隐在纱幔之后,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淡然一笑道:“李大夫果然医术了得,小女日前曾偶然落水,引旧症,昏迷不醒,家里……曾为我寻来良药,才险险救回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