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腔的烦热,似乎都被抚平。
颜心沉默着喝完了,将杯子递给他:“多谢大哥
“服侍你,是我应该做的景元钊笑道。
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身份尊贵,轻轻松松就说“服侍”颜心,在她面前伏低做小。
颜心不了解他,只知道初遇他时,他二话不说就枪决那些疑犯。
他是个狠辣的人,可为了得到她,就什么好话都说得出。
颜心将头瞥向窗外。
勾住她记忆的线,倏然被牵扯出来。
颜心想起了一件往事。
她问景元钊:“我们是不是要去明德戏院?”
“是啊景元钊将保温桶和杯子收起来,扔在脚边。
“不要去!”颜心道。
景元钊:“怎么,你不想去?”
“不是,会有爆炸颜心道,“整栋楼都会被炸塌
往后,宜城就没有“明德戏院”这个地方了。
这件事,跟颜心几乎无交集。
当时的爆炸案轰动一时,但她那时候怀孕了,孕吐得天翻地覆,没力气看报纸,也没人跟她八卦。
她那时候几乎和外界绝了消息。
而后是偶然听人提起。
因为后来有个戏院很出名,每次提到它,总有人对比明德戏院,感叹当年那戏院如何风光。
这些是颜心生活中的碎片记忆,没有亲历过,甚至在它出事的第一时间也不知道。
她总感觉“戏院”二字,有点什么记忆点。
直到这会儿,她突然想了起来。
“……不会的景元钊听了她的话,微微沉默,“今晚阿爸和舅舅也去。副官前几天就开始排查了,没事的
颜心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好像是青帮的人安排的。
在出事前,军政府几乎要压制住青帮,让青帮受制于人。
青帮自然不甘心。
好像是炸死了军政府好几位要员,让军政府元气大伤,从此军政府和青帮平分势力,好几年井水不犯河水。
前世,景督军不在;盛远山前世这个时候已经死了,他更加不在。
颜心改变了一些事,可能也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她脸色微变:“景元钊,你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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