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黯然离场,原本应该受尽诟病。
然而,这场轰轰烈烈中,颜心反而“毫无损”。
景斐妍的嫌疑,成为宜城上流社会最大的谈资。
这件事太有嚼头,每个人都恨不能分析一番“景斐妍是否有罪”,故而此话题最受欢迎。
相比较之下,颜心的离场,好像只是出国念书。
很多千金留洋,这件事哪怕只是遮羞布,又能扯出什么花儿?
景斐妍替颜心做了挡箭牌。
青帮办葬礼,也是话题之一;颜心预测两年后的危机是否可信,又是其一。
程三娘除掉周君望的一名心腹堂主,两人正式撕破脸,也给周君望掌权增加了难度。
颜心不知这些。
如今的邮轮用动机,度很快,颜心月底就到了天津巷的码头。
唐白安排景元钊在天津这边的人接待了颜心,安置她暂住饭店。
颜心派人,前往北城张帅府递信。
她下午派出去的人。夜里九点,张南姝来了天津。
她们大半年没见,两人都瘦了些,张南姝在宜城胖起来的小脸蛋儿,又瘦回去了。
“你好不好?”她才开口,就落了泪。
颜心拿了帕子给她。
故友重逢,说不完的话,颜心与张南姝都毫无睡意,两个人坐在饭店套间的沙里,聊到了黎明。
“……所以,你是特意周转到天津出,为了看我?”张南姝问。
颜心:“你的回信不对劲,我很不安
张南姝抽了抽鼻子,转过脸去。
她想哭,又忍住了。
“家务事,一团糟她说,“猪猪,我只是不知怎么告诉你。我、我要结婚了
颜心:!
这个消息,似地雷般炸开。颜心懵了好一会儿,才问:“嫁给谁?”
“他叫孙牧……”
“内阁府总理的儿子?”颜心问。
张南姝舒了口气,说话也轻松了很多:“我与你聊点什么,都不需要费劲
“是谁应下的婚事?”颜心又问。
张南姝:“我自己
颜心:“为何?”
“家里情况现在很紧张。我爹爹重病,这段日子更是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