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能是这个纸条有问题。
他今晚只是为沈怜青而来。
想到这个方面,嫙嫙忍不住低下头,手指疼得掉了眼泪。
“?”
崔澜无语,怎么了?他没有动手打人吧?
哭哭啼啼算什么?
他左右看了一眼,看到走廊里没人走过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人,不是在诬陷他!
嫙嫙抬头,眼泪汪汪,“你怎么才来?”
?
“不是姑娘,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崔澜只是对要送给玉佩的人起了兴趣,来看看而已,能送玉佩说明上头把她当作自己人了。
他没有打算要当那种话本看到的,男人和女人一夜过后男人消失,凭借一个玉佩为凭证相认的冤大头。
嫙嫙抽抽噎噎,“我等了你好久。”
崔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腰间的玉佩扯下来塞到她怀里,“这玉佩是我替别人送的,你别误会,你有什么事就告诉这玉佩的人,我走了!”
“崔先生!”
“有缘再见!”
这走廊有点冷,崔澜搓搓自己的手臂,脑补了几个话本子的内容,逃似的跑了。
他回到天字号包厢里,包厢里只剩下了两个还在痛饮的酒鬼学生。
他问,“青姑娘和微明去哪里了?”
两个学生趴在桌子上,一个醉醺醺举手,“我知道先生!他们去…去……去……”
另一个接话,“去散步啦!”
“您瞧瞧,他们怕冷还把您的大氅带走了呢!”
崔澜:……
他们带走了他穿什么?
算了,他身体挺好的,直接这样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他们只是去散散步,想必也没什么关系的,他明天再来就好了!
……
时间回到崔澜离开之前。
沈怜青没有拿到他身上的玉佩,心情不是很美丽,偏偏柳清然在崔澜走后又踟蹰着不敢上前和她说话。
她看着他羞涩腼腆的模样,起了恶趣味,窝在他身旁不停打听他的家庭背景。
等到听见他说他是刑部尚书的小儿子,上头有个特别厉害的爹和在户部当官的兄长时,她眼睛都睁大了,这不就是她想要找的能带她出去的人吗?
他不仅能赎她,还能帮她把户籍处理好,这等人才,都怪她没有早些现!
“不仅如此,柳兄读书也是一绝的!”两位同窗替他说好话。
好好好。
沈怜青满意了,从毛绒绒的衣服下伸出一只手攀上他的手背,语气妩媚动人,“柳公子,今夜下着雪,江边赏雪一定很不错,你想去看看吗?”
“嗯…嗯…”柳清然今晚正是为了她而来,又怎么会拒绝。
他迷迷糊糊跟着她出去。
柳清然不知道的是,沈怜青在院子里的房子,推开一扇窗不远处正对江边,可谓冬日赏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