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结果呢?”
“解缙那混蛋的一句‘好圣孙’,让大哥当了太子,他是我大哥,我不服气,又能怎样!”
“可是瞻基那混蛋,都是好圣孙了,还要害我的儿子!”
“他凭什么?”
“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朱高煦跳脚怒骂,手指紧紧攥紧手中长枪。
徐野驴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杀气,知道今天这事不好解决。
气氛变得肃杀。
这份肃杀的死寂似是落入水中石子引起的涟漪,不断扩散出去,整个金陵城都陷入死寂,就连皇宫的朱棣也沉默不语,拢袖而立,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
在漫长的死寂之后,咚咚的敲击声忽然响起。
咚咚——
这声音像是心跳。
众人难以置信地望向声音响彻之处,那具停在太子府门前的棺材。
那盛放着朱瞻壑遗体的棺材的盖子不断震动,似是被一双手拍打着,宛如一个时代谢幕的钟声,又像是一场征途开启时的鼓声。
更像……
更像是一个时代的心跳声。
跳在了棺材里,跳在了在场人的心里,也跳在了金陵城,这个大明的心脏。
轰隆!
如大地惊雷,棺材板往右侧一歪,轰然落地。
少年人摇摇晃晃地起身,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迷茫地环顾四周,似是大梦一场,方才醒来的醉客。
而后,少年人嘴角勾起,露出了笑容。
很多年以后,金陵城中见证这场风波的人们还会记住这个笑容,也会记住少年人漫不经心的念诗声。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花底相看无一语,绿窗春与天俱莫。”
“待把相思灯下诉,一缕新欢,旧恨千千缕。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这可真像是一场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