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宫内。
“封你为白毛阁大学士!”
被禁足的朱高炽抱着白毛犬,将其高高举起,脸上带着笑。
“嘿,叫爹!”
恰巧,朱瞻基闷闷不乐的走入院内,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喊了声“爹”。
朱高炽头也不回。
“没叫你,我在叫我的白毛阁大学士。”
朱瞻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拿着奏章的手忍不住攥紧,心中回忆起武英殿中朱棣所言,心中有些阴郁,忍不住抗议道:“你叫你的狗儿子,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
朱高炽抱着白毛阁大学士,笑道:“你这又是怎么了,你二叔又惹你不开心了?你也是个大人了,你二叔不懂事,你就让着点嘛。”
朱瞻基忍不住用奏章捂住脸。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叫二叔不懂事,要我让着?
二叔这人,他什么时候懂事过?
一天到晚自比李世民,想着夺走咱家的皇位,而且还把詹事府的人全部下狱了,现在又夺了太子监国之权。
朱瞻基焦急道:“爹,爷爷这是动了换太子的念头!你怎么还坐得住啊?”
“那倒不至于。”朱高炽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告诉伱,之前出了那种意外,再加上瞻壑那孩子,自从坠马以后,脑袋好了不少,现在肯定是要拿来制衡你的。”
“这就像以前你爷爷用你二叔制衡我一样。”
“你没事别整天出去鬼混,斗你那个蛐蛐,好好琢磨琢磨怎么在你爷爷面前表现。”
说到这里,朱高炽摸了摸怀中的白毛阁大学士。
他精于政务,很多事情自然想的明白,只是天性仁善,不喜欢动兵杀戮,此外就是胆子有些小,被朱棣一吓,就本能地心惊胆战。
第二代之间的争斗已经结束了。
朱棣为了正统不可能传位给次子朱高煦,但是不代表就会放任太子的势力增强。
下狱詹事府的官员,只是一次敲打。
再加上之前朱瞻壑坠马一事,确实和朱瞻基有关,于情于理,朱棣都要有所表示,同时也可以试试朱瞻壑的成色,还可以磨砺一下朱瞻基。
磨刀石。
垫脚石。
这是朱悟净的定位。
();() 这一点朱棣知道,朱高炽也知道,就连朱悟净(瞻壑)也知道。
所以,才有朱悟净对朱棣言“志不在此”。
但是。
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朱高炽摇了摇头,他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贪玩了,成天就想着斗蛐蛐。
玩物丧志啊!
你才这般年纪,怎么可以沉迷于逗弄宠物!
这样想着,又摸了摸怀中的白毛阁大学士。
于此同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朱瞻基手中的奏章,朱高炽这才注意到,随口问道:“你这奏章是怎么回事,你爷爷又给你活了?”
“也不是,这是瞻壑上书的奏章,想要建立一个军机处,辅助二叔监国。”朱瞻基有些闷闷不乐。
朱高炽说道:“这也没什么啊,朝廷那么多事,老二也可能一个人全担着。”
“问题是皇爷爷看完这個奏章忽然很激动,还问我看懂了没有。”朱瞻基心里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