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咱什么时候要对海商服软!?这群骗了咱的混蛋,咱恨不得生啖其肉!”
“难道不是吗?”刺玫花反问道:“现在的局面,我一个海外的女子都看得清楚,你汉王唯一可以继续独占海上走私受益的办法只剩下一个!”
“那就是向海商服软。”
“去和他们说,你朱高煦舍不得这些钱。”
“之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以后继续和他做走私生意,让他们帮忙瞒着你的父亲。”
听到这话,朱高煦的太阳穴都凸起了。
刺玫花不依不挠,续道:“你看不起的书生尚且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你汉王如今为了五船金银折腰,又比那些书生强到哪里去?”
朱高煦:“……”
向海商服软,和他们谈判,那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他可是朱高煦!
大明最强的武人,当世的霸王。
既然是霸王,自然不可能向一群卑鄙小人妥协。
();()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取之不竭的金山银山,他朱高煦得不到,也绝不便宜了这些海商!
但是。
也不能便宜了皇帝。
父皇和海商都是一丘之貉,都骗了他。
情愿将所有走私的船只击沉,也不便宜了别人。
就在朱高煦这样想时,朱悟净……动了!
“诸位!”
朱悟净高举一只手臂,吸引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大声发出一句怒吼。
“昔日宋朝只占据半壁江山,依靠海运尚且有一万万两的岁入,这还只是国家手上的税,当时的百姓更是富足。”
“朝廷更是可以用这笔钱养得起天下士子,万千精兵。”
“直到亡国,依然富庶!”
“今日我大明土地远胜大宋,休养生息五十载,天下良田无数,海上更是有无数宝船,也不需如宋一般以天下之财养文人……”
“这些钱去哪里?”
朱悟净环视在场所有人,目光锐利如刀。
无论是农民、工人出身的士卒,还是文人、军户出身的将官,抑或是那些勋贵,对上这样一双眼神,都不禁产生疑问。
现在已经是永乐十二年,民间已有“远迈汉唐”的说法。
但是。
这一万万两的钱财,这天下众所周知的富庶,到底去了哪里?
东南各地,每年都发水灾,无数人失去田地,每年都有人成为流民,不得已聚众为寇。
这海量的财富都去了哪里?
沉默以朱悟净为中心,传遍了整個军营。
一些不知之前事情的将士也逐渐靠了过来,他们不知所措,气氛也变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