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根本没见到陆先生啊。”秦致文不敢相信这样的荒唐事,“你走后,陆先生只见了几个人,就闭门谢客了。我没见到他,就回一楼去,一直在等你,等不到还打电话,可就是没你的消息。墨墨,陆靖寒他骗你干嘛?”
秦墨这才明白,她被陆靖寒摆了一道。
重生以来,饶是面对最大的仇人,秦墨也没失过态。
陆靖寒!
单雅娴脑子转得飞快,想明白这是秦墨得罪陆靖寒了。
她拉住秦致文的手臂,语气关心而惶恐,“致文,墨墨恐怕得罪陆先生了。这,要是陆靖寒要对付我们天心,那可怎么办啊?”
“墨墨,你。”
秦致文欲言又止,终是摆摆手,让疲惫的女儿上去休息,“这件事你不要管了,进天心的事情也暂且作罢,好好休息几天,等你奶奶的生日一过,就去巴黎吧。”
秦墨睁圆了眼。
单雅娴幸灾乐祸地抿唇微笑,想不到,不用她亲自动手,这半道杀出来的陆靖寒间接帮她一个大忙。
秦致文脸色难堪,秦墨料想这会儿辩白,只会让父亲更执拗。
她拿起手包,默默上楼。
身后传来单雅娴压不住欣喜,却装出忧心爱女的声音——
“致文,真的不让墨墨进天心了?”
“我不是担心天心,我是担心她。陆靖寒此人的手段颇为阴险,也不知道墨墨怎么得罪了他。他针对天心也就罢了,这要是针对墨墨……不行,墨墨必须走。雅娴,你看看巴黎那边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开画廊,先盘下来。”
“好。”
秦墨站在拐角处,听着他们的对话,咬紧下唇。
……
公海。
今夜无风,远山沉入黑暗,夜幕遍布寒星。游艇随波而动,无声无息地漂泊在海面上。
陆然站在甲板边,向浮上水面的人递上毛巾。
陆靖寒只着一条泳裤,水滴沿着发丝垂下,滑过棱角锋利的五官,顺着脉络分明的腹肌,沿着线条精瘦的长腿淌过甲板。
他随意擦拭湿发,走到桌边,两指拎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威士忌。
呛嗓的烈酒入喉,脸色变也不变。
“靖哥,你是对秦墨感兴趣吗?”
身后,陆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