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在哪里捡到他的?怎么烧的那么重?”一位刚刚成年的男人焦急的询问着自己的爹,他看到自己的爹和娘刚好回来了,他爹的背上还着位背面上大面积灼伤的少年,身上的衣服看起来都破烂不堪了。
脸部那里可比背面上大面积灼伤还要厉害,差不多已经掉了大半个脸,脸上还挂满了烧焦的痕迹,一张嘴露出两颗门牙,牙龈都被烫焦了。
“唉,不就是在那个已经停息的战场上嘛,刚刚和你娘去收破头烂铁了,那战场上简直就是惨绝人寰,那里满是死尸,或者是那些武器的金银铜铁,而且那里又没人给我们的英雄收尸。”男人的爹把少年放在草席上,“在一群尸体中,刚好看见他还有一口气,所以就把他背回来了,在途中差点还被敌人的枪械给射中。”
“但是爹你要知道,我们虽然离前线特别近,就算是这样,停歇了的前线战场也不能随意乱去啊!”男人气急败坏的说道,“要是你们再次遇到那种情况,指不定那一天就见不到你们了。”
男人的娘往他脑子上一巴掌扇过去:“你给老娘闭嘴,你在瞎胡说八道什么呢?敢诅咒你爹娘是吧?要不是有这群小年轻在前线奔波,我们这里离前线近的人指定会生什么事情。”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烧尽了,也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你哪知道那是敌人还是英雄啊!”男人嘟囔道。
“你没长眼睛!”男人的娘又往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衣服上的恶魔标志虽然烧毁了一点,但是没有变过。”
“好了,你俩别说了,在这里老叽叽喳喳又不过来帮忙处理伤口。”男人的爹赶紧打断他俩,“你爹我的胳膊还疼着呢,你俩就知道吵。”
母子俩顿时沉默了。
“老伴,你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医院?这些伤口我们家没有特殊的药,治不了。”男人的爹对自己的老伴说道。
男人的娘点点头:“我这就去外面看看。”
男人的爹叹了一口气,看着躺在草席上差不多要奄奄一息的男孩:“他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活多久?”
这管维也纳的命大,但是他已经回去不了从前了。他被这家人救过之后,脸上那片大面积烧伤把他的形象变得很是丑陋。
这家人没有嫌弃他的来历,反而是外面的人嫌弃他是个异类,还有的小孩见到他被吓哭,而那些小孩的父母差点就要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幸亏这家人及时出面,不然还真的都被当成神经病送进精神病院里。从此那个左脸庞附上了银制的面具,而这个面具就像是贴在左脸旁似的。
全村的人更加的不敢和维也纳说话,维也纳的内心中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孤独感。
他想回到自己的母亲身边,这样才不显得自己非常的孤独,维也纳想回去。但是他可能认为,自己的母亲觉得自己死在了战场上,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的维也纳装成了自己是哑巴,思维更想逃离这个村庄,离开这个村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所以他不愿意留在这里,他要离开这个村庄。
“老伴,那个哑巴英雄好像走了。”
男人的爹沉默地看着草席上放置的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说道,那是维也纳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积攒了钱买下的大米作为感谢。
最近这几天的日耳曼不太安宁,恶魔军在这里四处搜刮在战场上逃走的逃兵。维也纳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现在对战争有点反感,虽然自己的那半张脸已经被烧毁,但就凭这另外半张脸,基本上有一半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他来。
他为了防止被抓,只好重新加入恶魔军谎称自己是医学生,想要以此来进入医学院,结果自己伪装得太过成功,又怕自己会被暴露。
因为这里是封闭式的医学院,根本走不出去,所以他提前准备好了一张与医学院的院长长得差不多的人皮面具,就在当天的晚上,整个医学院基本上熄了灯火,唯有少数几处亮着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