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不知盯了他半晌:“怎么了,你以前的脑袋都那么灵活,现在却连话都不敢说了吗?”
席白抬起头,看着夙不知:“你来这里干嘛?”
夙不知冷冷地瞥了席白一眼,说道:“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说明你的脑袋还不够聪明。”
听到这话,席白不怒反笑:“我的脑袋不聪明,那你就聪明吗?你到底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情,不要在我面前绕弯子。”
“我明白,你很不想见到我。”夙不知笑了笑,笑容里有种让人心寒的冷酷,“但是,你还得配合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夙不知正襟危坐道:“我问你答。”
席白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他想着夙不知究竟是打着什么主意,难道他是想要从自己的嘴巴里套取一些消息?
“你当时为什么要烧了陵园?以你的脑瓜子,不可能没有猜到烧毁了这个陵园后面的下场会是什么!”
“哈哈哈,原来【先驱】你根本就不知道啊,我烧毁个陵园怎么了?反正这个世界迟早要被【裁决使】大人给玩坏,区区个陵园又如何!”
夙不知听到先驱、裁决使等字眼,立刻双眼瞪大,咬牙切齿道:“你是那些毒瘤中的其中一个?隐藏在我周边的定时炸弹!”
席白看到夙不知那张扭曲的脸,不由得轻笑一声:“待我未败之前,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夙不知咬牙切齿,“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席白看着夙不知,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了看四周在监听他的狱警,他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定在一刻:“你觉得我会怕吗?就算我们之间有生过什么对话,世界采取玄乎的补救方式,就当是我们之间什么也没生过。”
“你……”夙不知气得浑身颤抖,她瞪着阴沉的眼睛看着席白:“好一招欲擒故纵,席白!那你倒是说说,你烧毁个陵园又是为了什么!”
“维也纳。”
席白侧过脑袋去,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嗤笑道:“这个你可以爱信不信,他在【裁决使】大人面前有了自我的意识,这已经违法了数据的本身条件,他……变成了个叛徒。”
“我和他签订契约,我可以保他性命,但是他前提要把你给杀了。”
席白摊手摇头:“可他最终失败了,死在儿时的记忆里,死在你和他之间的情感中。”
“他死了,也死得死不瞑目,他当时想杀你的时候,他把你当成烧了他全家的那个白衣女孩,接后他就自杀了,同时这里也没有人再能记得他,除了你。”
席白突然间捧腹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知道当年烧了他全家的女孩去哪里了嘛?”
“什么意思!”席白突然大笑起来,让夙不知皱紧了眉头。
“那个女孩早就死了,他却把你认错了人,你觉得这是巧合吗?哈哈哈……”
席白越说越疯狂,他的笑声刺耳难听,就像魔鬼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夙不知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眼眶通红,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嵌入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她死死地看着席白,眼神里充满了愤怒:“那后面几次的重置数据的记忆,都是你们搞得鬼吧。”
“呵,不愧是【先驱】,神明忠诚的信徒,果然就是聪明。”席白赞赏地说道,“不错,都是我们做的。”
“你……”
夙不知的话刚刚说了一个字,席白就摆了摆手打断了她:“一个小小的维也纳就能把你的心思给左右住了,母爱如海最终会成为你的缺口。”
“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人,渴望着自己的孩子变成你的样子,把自己所在幼童时期没有体验过的东西交给他,试图把他看成小时候的自我,来弥补自我。”
“你还觉得你无私奉献吗?你只不过是个没有人性的怪物罢了!”
夙不知愤怒的从位置上站起来,怒喝道:“你闭嘴!”
“啧!这就是你的畏惧,说难听一点。”席白无所谓的继续在夙不知的底线摸索着,“你也是个可怜人!”
夙不知听着席白的话,这些话一句又一句的像是把刀扎在心窝上。席白说得对,夙不知从小就注定了自己是个可怜虫。
夙不知低垂着头,长遮掩住她的脸,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出来的低气压,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席白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现在的你,不是比我更可怜吗?”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夙不知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席白,“同时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裁决使】它是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
席白看到夙不知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造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