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熙阁离开后,迎梦就忐忑难安,就连刺绣都扎破了手指。铃儿一进门就瞧见了这一幕,连忙提醒道:“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迎梦这才感觉到痛意,赶紧把手指放在口中。
“铃儿。”
“怎么了?主子。”
迎梦拉过铃儿的手,“福熙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铃儿摇头,“没有啊。小主,你究竟怎么了?打从王妃那边回来之后你就这样神魂不定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迎梦看了看单纯的铃儿,心中有苦说不出。
“我没事。”
迎梦想了想,又问,“王爷可去了福熙阁?”
“没,王爷一直在书房。”
闻言,迎梦的心才算是稍稍安定下来,“铃儿,你觉得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铃儿道:“奴婢觉得这个王妃看上去好似很精明。”
就连铃儿都看出来了,她怎么能安心。
从福熙阁回来之后,迎梦思前想后,这才发觉给自己留下了祸患。倘若颜笙问君天煜昨晚是否见过她,那岂不是就都穿帮了。
都怪她太急于求成,疏忽大意了。
事已至此,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期盼颜笙只是有口无心,莫要跟君天煜求证才好。
入夜,冬苓正替颜笙铺床榻,却被颜笙叫住。
“冬苓,你在这府中几年了?”
“奴婢自小就伺候在王爷房里,王妃好端端的问这做什么?”
颜笙一直在想迎梦和夏柳的事,既然想知道事情真相,就总要做到知己知彼吧。“那刚好,我问你几个问题。在我没嫁来王府之前,平日里迎梦和侧妃的关系怎么样?她们之间可有来往?”
“没什么来往。”
冬苓仔细回忆着,娓娓道来,“在奴婢的记忆中,侧妃身子一向不好,自从嫁入王府就一直在思雨阁,很少出来见人。这府上很多新来的仆人,甚至都不知道还有个侧妃在。”
“这就对了。”
颜笙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就说嘛,她看人一向很准。打从见到上官婉宁开始,她就觉得上官婉宁是个与世无争,心思纯良的人。这么说来,下毒那件事一定与她无关,定是夏柳背着她做的。
可夏柳不过一个丫鬟,又与原主素不相识,为什么要害原主呢?是背后另有人指使?还是她想替自己主子争宠?
“那王爷和侧妃的关系如何?”
冬苓摇头,“王爷几乎不去看侧妃,就连和王爷大婚当晚,侧妃都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伺候王爷。”
“啊?”
颜笙直接跌掉了下巴,“他们没圆房?”冬苓毕竟还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听见颜笙说的这样直白,脸红的点了点头。
颜笙突然来了兴致,忍不住八卦,“那迎梦呢?她和王爷”
冬苓也摇了摇头,“也没有,王爷从不在她房里过夜。”
我的天呐,这也太劲爆了吧。
在一个男人妻妾成群的年代,这君天煜竟然玩起禁欲,他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隐疾吧?难怪那晚他会脸红,竟还是个处。
好似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颜笙一时没忍住,捧腹大笑起来。
“王妃,您笑什么?”
冬苓看着颜笙笑的直流眼泪,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颜笙摇头,“没、没什么。”她强忍着笑意,“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那奴婢告退。”
在冬苓快要出门的时候,颜笙喊道:“等下。”
“王妃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