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怎么样了?”
“回禀世子,她似乎是陷入了离魂之症,略有鼻息,可一直未曾醒来。”
宁斯年眉眼看起来更加妖邪,脸上笼罩着一层挥散不去的浓重阴云,
“无知无觉,倒是便宜了她,居然敢和云家的人一起联合起来欺骗于我!”
想到这里,他都恨不得把这些人都碎尸万段,可丞相府他动不了,就连摄政王也是,
那些没用的东西,居然没有现卫青珏是在假装中计,还一个个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多么厉害,
最重要的是,云念……
他略微思索了一番,总觉得他们似乎还隐瞒了自己什么,那奇怪的仪式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不对,只是还没有等挣扎就被打晕了过去,
“世子……王爷那边……”
“我自会去,给我滚!”
瑟瑟抖的护卫悄悄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滚了出去,书房外面,铺了一地的血色,婢女们强忍着泪水冲洗。
“很好,很好,这还是我第一次栽这样大的一个跟头,卫青珏,云念。”
宁斯年直视着手里的茶杯,用力握紧,然后狠狠地甩了出去,碎裂的声音让他反而露出了挑衅的笑容。
……
云念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婢女,她们的脸上的笑意看起来并不怎么真诚,
“我记得你,秋兰,”
她看着身体微微抖的少女,那鹅蛋的脸上嘴唇上扬,轻轻点头,
“还有,冬雪,夏荷,奇怪,应当还有一个才是。”
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剩下那一人的名字,
“小姐……”
秋兰眼泪快要掩藏不住,往前站了一步,被冬雪眼疾手快地按住,
“小姐,哪有别的人啊,一直就是我们三个,您快快洗漱,今日还要去夫人那里请安呢。”
是吗?云念暂时接受了这个想法,因为看起来她要是再追问的话,冬雪也会很难过的样子,
坐在足以映照出她无双美貌的铜镜之前,黑色的丝在触及肩膀的部位就堪堪停住,秋兰小心地捻起丝妄图梳一个合适的髻,却总是不得其法,
镜前的少女装作没有现那滴在肩膀上的滚烫的眼泪,也似乎对压抑着的抽泣无知无觉,
她伸出指尖,丝缠绕在她的手指之上,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短的呢?她没有一点印象,
“算了,就这样吧,左右不过会再长出来的,至少在可以梳起髻以前,我不出门就是了。”
云念站起身来,夏荷那试图插入簪的手就滑落下来,金丝碧线勾勒的流云簪撞到木制的梳妆台上,只落得“咚”的一声,
夏荷匆忙去捡,小心翼翼地将那簪子放在一旁,云念这一次倒是记得,是兄长送予她的十二岁生辰贺礼,
她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顺势忽略,莲步轻移,就要去向母亲请安。
屋外海棠花开得热烈,她却皱了皱眉,
“是谁种在这里的?”
一旁的冬雪走上前来,低声回答,
“是老爷让人种的,知道小姐喜欢,特意从南燕寻来了花匠,就是为了能够让海棠花提前盛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