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过后,白清月将空碗递给了许乘玉。
他接过低眸瞧了一眼碗里还剩一点的残渣药沫,对她赞赏道:“娘子真棒。”
将碗放下后,他掏出一张手帕为她擦了擦嘴角。
“好好休息吧。”
见白清月刚才去喝药的时候一副精神百倍的样子,许乘玉心下松了一口气,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临走时,他还不忘来一句:“一般情况下,一碗就能好,要是没好,晚上咱们再继续。”
“……”
白清月直接躺在床上,蒙头盖被捂住耳朵,似乎对最后那句话有些害怕。
瞧见她这副反应,许乘玉低声笑了两声,而后才慢慢退出屋子,关上门口让她好好休息。
白清月的药喝完后,现在得监督黑熊和白马了。
也不知道它们两个有没有背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把药倒了。
他转身看向黑熊白马它们的方向。
见它们的大木盆里装的汤药已经干干净净,院子里的地没有任何大片的湿地。
“你们两个没倒掉吧?”许乘玉狐疑道。
黑熊和白马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它们和白清月的认知不一样,真的以为这副不对劲的感觉叫发烧,因为它们从出生到现在哪里经历过什么发烧啊。
再一个它们看到这药也给白清月送去了,既然她都喝了,它们岂有不喝的道理。
现在它们安心地躺在院子里,等着退烧就行了。
见熊和马都喝了药,许乘玉甚感欣慰。
他抬头了眼天色,已经进入酉时,红日正缓缓下落。
青天白日,青山那头还挂着浅浅的彩虹,从他出来煎药那时,这道彩虹就已经挂在那青山之上。
今天的天气倒是好,早上发生的事情恍如隔世。
这个时候该做饭了。
等许乘玉端进饭菜时,就瞧见白清月躺在床上傻傻地盯着上方的账顶。
坏了!
不会真烧坏脑子了吧。
许乘玉放下碗筷,急匆匆地来到她身边,“娘子?”
“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