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闷头反思自己的过错,听大哥点自己的名,刘淤当即将身子一正!
又意识到大哥问了自己问题,当即便脱口而出:“老七贼心不死,也想争一争那储位!”
一副大义凛然,笃定不移的坚定神容,惹得两个哥哥齐齐一愣,而后又不约而同的摇头失笑。
终还是老二刘德,在自家大哥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温声着为憨傻的弟弟解释起来。
“老七,大抵是没那个胆子的。”
“但就算没那个胆子,大哥也不会真的对老七完全放心。”
“——老四天生残缺,本就无缘储位;”
“但老七,至少身子骨是健全的。”
···
“除非发生一件事,让老七彻底无缘储位,否则,老七便不会来找大哥低头、向大哥投诚。”
“——不是因为老七‘贼心不死’,而是因为老七知道:便是这么做了,也只会让大哥更加猜忌。”
“与其多此一举,倒不如真摆出一副有心夺嫡的架势,最好再借此闹出点事来,把自己的名声给败掉。”
“太祖高皇帝之时,萧相国自污名声以保全性命,便是这个道理……”
对于二哥刘德细致入微的讲述,公子淤只觉的头顶直冒烟,庞大的信息量涌入脑海,直让那对英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却见刘荣含笑点下头,甚至满是欣赏的看了二弟一眼,才含笑发出一声长叹。
“对储位,老七或许有心,或许无意。”
“但也正如老二所言:除非老七彻底无缘储位,否则,我是断不会全然放松警惕的。”
“老七,是个聪明人。”
“如何让老七‘无缘大位’,不需要我兄弟三人去头疼,老七会自己想办法的。”
说到此处,刘荣便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自然地掀开车窗,望向车窗外,缓慢落在身后的沿途景色。
“至于我嘛……”
“啧;”
“此多事之秋,我汉家内忧外患,更可谓‘国难当头’,王夫人、贾夫人,却都在蝇营狗苟,忙着帮自己的儿子争储夺嫡。”
“我汉家的皇长子,总不能也这般狭隘吧?”
“故安侯不是说了嘛——吴楚之乱,至少会牵连诸侯十家,波及大半个关东。”
“作为皇长子,自当是要为君父分忧,为宗庙、社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