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学楼没有监控,只每天保安来巡查。教室内设施比较旧,也许是谁在宿舍养了小猫,弃养后丢到这里。
个世界好唔正常,反而正常。安知眉天天晚上来这儿,真就只是为了这只猫。
她此时的专注真是不近人情,我反问她,同时听出我自己的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我们怎么就想的一样了?你想的什么,打算怎么抓?”
我靠在椅背上望她的腰,低声补充:“从猫尾巴拎出来么……”
安知眉抬眼,用一种可以形容为狡黠的眼神望着我。那眼神有点轻蔑,看得我手指痒。
只很短的时间,她很快又低下头,专心守株待猫。
说到做到,我们等了大半个小时,大概是温过的羊奶太香,小猫忍不住,一点一点探出头来。
是一只奶牛猫,有齐刘海一样的猫纹。
我以为至少也有两3个月大,没想到探出来的脑袋这么小,看起来最多不过一个月,一不小心就会没命。
安知眉反应很快,见它大半身体都露出来,立刻上手捏住了猫后颈,把小猫提了起来。
猫尖叫着扑挠,声音一下子吵起来。家里的小猫咪待人相当温顺,时间一长,我有些不习惯凶猫。
“它好吵。”我皱了下眉:“你……这样,先放下,我来。”
“你噉搞法又唔系一样呀……”平时实在少见她说粤语,应该是真的有点慌,不敢松手也不敢用力,由着小猫在扑腾间勾掉自己肩头的蝴蝶结。
“!诶……”
蝴蝶结散了,安知眉被吓了一跳,差点将猫脱手。我及时伸手,从她手上把猫接了过来。
“好小。”
我用指腹沾了点儿羊奶,挠了挠它的脸,终于让猫安静下来,展着爪子抱着我的手乱啃。
“一个月大的话,也可以开食了,”我琢磨片刻,看向安知眉。
福至心灵,安知眉立刻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饭盒,里面是一块鸡胸肉,还热着。我撕了一点儿,试探着递到猫的跟前,也不十分确定它吃不吃。
所幸猫虽然凶,但是不挑,开食也不困难。几乎是我才把撕成细条的鸡肉喂给它,就开始吃了。
到这一步,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你先拿着它,让它继续吃,我瞧瞧那个蝴蝶结,说不定可以重新黏好。”
我把猫递给安知眉,跟她要了消毒湿巾擦手,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把掉在地上的蝴蝶结捡起来。
短短的绸带打了活结,有点儿松,不过很快就能折好,我用火机烧软胶,俯身帮安知眉黏回胸口的肩带。
“别动啊……”我低声提醒她:“这东西有点烫,我怕把你弄疼了。”
安知眉僵着身体,站在那儿纹丝不动,抱着猫,声音也像从齿缝挤出来的。
“雁平桨,你、你好变态……”
我莫名其妙,退开一点,有些无奈地笑着看她:“哈…我怎么又变态了?”
才说完,我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安知眉怎么又比我多想那么多,难道做爱这种事,她比我还想?
我们待在教室的角落,没有监控,哪怕有人过来,也看不清。我去碰安知眉的腰,她躲得很快,退开,仰起脸看我。
“不要紧,”我轻声说:“过来。”
到大二,我们在一起也有两年了。有边缘,没到本垒。
我其实不是特别着急要跟安知眉做,想,但不急迫,总觉得该等个顺理成章的时候。
客观上不着急,不影响主观上我常常对着女友情。比如随着边缘的次数越来越多,会开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十八九岁的年纪,要忍耐这种全新、带有危险性的冲动,真的有点难。控制不了对她起反应,控制不了胡思乱想,脑子被鸡巴控制以后,我常常盯着安知眉的眼睛。
比如现在。现在就是。
我坐在角落仰头看着她,把她拉进腿间。裤子面料粗糙,她戴了前阵子送的克罗心项链,腿紧紧挨着我裤子上鸢尾十字架的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