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好的。”宋爸给妻子递上盐瓶,“你没接触过建筑这一行,那才叫水深呢!”
宋雨晴:“二楼的亭子间和底楼的稍间的人呢?怎么没看到?”
宋妈不以为意,“有条件,谁还住这破地方,估计早跑了吧!”
关上火,宋妈将锅里的面条捞了出来,盛入碗里,端上二楼,取出一瓶辣酱。
幸好搬家的时候没丢,一起带来了。
靠这个下饭了。
生活水准又掉了一个档次,宋雨晴瞟了一眼老妈,小心翼翼地探问,“之前去找原来的户主,找得怎么样了?”
“提起这对夫妻,我就来气!房子的事说一半藏一半,等房子过户之后,你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吗?”
宋妈将刚拿起的筷子拍在桌上,“就这么一天的工夫,他们就将我们的房子抵押出去了!我问了中介了,我们的房子八成是要不回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宋爸挖了一勺辣酱,淋在面上,拌匀,尝了一口。
别说,自家熬的辣酱就是下饭。
“阁楼的墙还要继续刷,别人租一千五,我就租八百,我就不信了租不出去。”宋妈的豪言壮语,没有得到父女俩的响应,一个个只顾着低头扒面,愤愤地抬起脚,踢向丈夫,“听到没有?”
宋爸:“我留下刷墙就得停工一天,损失好几百呢!”
作为家里主要的收入来源,自然是不能断的。刷墙的工作,又落回了宋雨晴的头上。
她妈动动嘴皮子,倒是轻松得很,可把宋雨晴累得够呛,手都抬不起来。
晚上倒在床上,脑袋刚搁着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半夜睡得正香,又被老妈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宋雨晴掀开沉重的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无语道,“天还没亮呢!”
资本家都得遵照劳动法,每天的工作时间不得过8个小时!
似乎感受到女儿的抵触情绪,宋妈抬起手掌,啪的一声,拍在了宋雨晴的头塔上,“睡得跟猪一样,都没听到声音吗?”
半夜三更的,能有什么声音?
“不就是闹鬼嘛,明天等老爸回来,让他跟老太太谈谈心,将人送走就行了。”她爸出车去了,好不容易能睡上大床,就不能让她睡个好觉嘛!
宋妈没敢开灯,扒拉着窗帘,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暗中观察,“我看到一个阿飘,从外面进来了……”
平日里,她没少抨击宋家人迷信,给父女俩洗衣服,都能从口袋里翻出两张符纸。真当自己遇到了不可名状的东西,心里忍不住毛。
“不是有符纸吗?”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雨晴的身子往下一滑,打算缩进被窝,继续没做完的美梦,倏地睁开双眼。
镇宅符失效了!!!
咚!咚!咚!
脚步声从楼道传来,每走近一步,脚步声就清晰一分。
宋妈惊恐起来,“那家伙上楼了!!!”
宋雨晴还有什么心情继续睡觉,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顾不得找鞋,来到门口。
心,沉入谷底。
贴在门上的符纸没了!
宋妈踮着脚尖,也来到门边,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终于跨上了最后一级台阶,停在了二楼。
到她们这层了!!!
宋妈抓住女儿的手臂,“怎么办?”
宋雨晴能怎么办,“给老爸打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