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从3o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大力展城市基础建设,启动了高架修建的工程。工程自启动开始,进展得非常顺利,直到建到涌泉寺附近的时候,你猜怎么着?”
江昱顿了顿,继续道,“主柱的地桩怎么也打不下去。照理说,滨海地处海边,地下结构多为沙土层,非常松软,打地桩就跟敲订书机似的,不可能存在打不下去的情况。施工队换上了更硬的钻头,还是打不下去。当钻头缓缓提起的时候,你们猜,他们看到了什么?”
大小姐正听得兴致勃勃,遇上江昱这么个爱卖关子的,真可谓是急惊风撞着慢郎中,气得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重点!”
好,说重点。
“钻头上带出来的,不再是寻常的黄泥,而是一种暗红色的粘稠物,散着腥臭,滴滴答答地从钻头上滴落。每一滴都像是在提醒大家,这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请来了涌泉寺的老和尚。老和尚本不愿泄露天机,但他许身报德,甘愿为滨海信众造福。
“大家这才知道,地下居然有一条龙脉,打桩的地点正是在龙脊之上,能打下去才怪。”
越智静司也来了兴致,“后来呢?”
“老和尚掐指算出了动工的时间,精确到几点几分。时间一到,施工队启动了打桩机,这一次没了任何阻碍,轻轻松松就将地桩打下去了。”
江昱唏嘘道,“没几天,老和尚就圆寂了,那根柱子上便雕铸了盘龙的图形。”
越智静司在心里,将整件事梳理了一遍,难道说,“高架下真有龙脉?”
越智静司望向宋雨晴。
宋雨晴呵呵,对华国的龙脉起了兴趣?
龌龊的小心思,注定是要落空的。
“如果地桩下的真是龙脊,打下去那一瞬便是断了龙脉。老和尚的出手,不是给滨海造福,而是造孽了。”
又是一个谣言啊……
大小姐颇觉失望,望向肖苗苗,“你家不是住在山里的吗?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吗?”
肖苗苗扁着嘴,纠正道,“我家是在市里的。”
虽说只是地级市下辖的一个乡下辖的一个村,户口簿上登记的也是城镇居民。
“说起怪事倒是有一件。邻村有个寡妇,传说邪门得很,生下来的时候就克死了生母,十来岁的时候克死了生父,出嫁之后又克死了丈夫,后来连孩子都给克死了。无论是谁,遇上她准会倒霉。不是丢了财物,就是家里养的鸡鸭,莫名其妙地死了。都说,是她带来的厄运。”
6南有着不同的见解,“她出生的时代,基本都是找了产婆在家中生产。万一遇上难产、大出血,没有有效的急救手段,产妇的死亡率非常高。”
母亲的死,不该怪在孩子身上。
宋雨晴接着6南的推理,继续道,“原配难产而死,没人照顾孩子,男人一般都会选择马上续弦。
“后妈嫁来十年,肯定有了自己的孩子。”若是十年都无所出,早在夫家待不下去了。
“丈夫一死,前妻留下的女孩便成了累赘,急于将她嫁出去。
“基于利益最大化的考虑,必然是谁出的彩礼多,便将她嫁给谁。
“愿意出高价彩礼的人家,多少有点问题。所嫁的丈夫早早死了,没什么可奇怪的。”
女人的不幸,反而成了她克夫克子的罪证。
这便是华式恐怖。
宋雨晴问道,“那个寡妇,是不是没多久也死了?”
肖苗苗点头,“是呀。她死后村里摆了流水席,热热闹闹了半个月,才将她的晦气都带走了。”
呵呵,这不就是吃绝户嘛!
宋雨晴的眸色沉了下来,小时候她随着老爷子四处游历的时候,这种事见过不少。
更可怕的是,为了守护村子的名声,贞烈的寡妇被逼死,偷了汉子的进了猪笼。
无论如何,寡妇都难逃一死。
甚至她过世的孩子,都有可能是被人设计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