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说着城内已经好几年没有出现过鬼物了,这段时间又是邪教弟子又是饿死鬼的,是不是冲撞了什么鬼神,才令大家不得安生了?
事情解决了,人们的心反而不安了起来。
药王庙里的香火因此再旺盛了几分。
还有的人煞有介事的说起,谁家的那谁,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像是被鬼物吓到了。
又说哪家的孩子去游泳,差点被河里的水鬼找了替身。
隔壁巷子的那家新媳妇,是从外乡来的。整日里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哪来那么多钱?听说是不安分养小鬼,给她偷来的。
……
以为又能有新食材供应商的陈玄帆,听了几耳朵就没兴趣接着往下听了。
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连故事的主角都是杜撰的。
县城里根本没有这号人。
要说八卦信息来源,那还是得是王大娘。
不仅新鲜而且都是干活。
就比如说,饿死鬼张宝彦是个窝里横,在外头屁都不敢放,在家就跟媳妇大吼大叫。他老子娘以前做小生意有点钱,可是儿子没教好,县城里都能打听着,就是考上了童生也没人愿意和他家结亲。
他媳妇是从城外偏远的村子里买来的。
两口子没孩子,是媳妇担心他把孩子卖了买书,一直不肯怀。
那晚被陈玄帆除掉之前,屋子里的小姑娘是从比人地窖里偷来准备吃掉的。
被他偷的是他家的邻居。
表面上是一个老娘带着儿子儿媳妇过日子。老太太给人洗衣服,儿媳妇做针线活,儿子身体有残疾是个瘸子,一直在家里躺着。
看起来很是可怜。
背地里干的却是拍花子,偷孩子的勾当。
媳妇和老虔婆将拐来的孩子带回家,藏在地窖里。凑够了两三个,儿子就赶车送出卖了。
当儿子的根本就是状瘸,就为了不在人前露面,出门时候方面。
消失几天也没人知道。
他们家偶尔就有孩子哭闹的声音,只是周围都是穷苦人家,为了生计奔忙不休,也没人去多在意。
这次事,县令让衙役们将整个西城掀了个底朝天,把里头藏污纳垢的蛇虫鼠蚁清理了一遍。
算是做了件好事儿。
虽然没去穷根,但至少三五年内能该干净一些。
王大娘还告诉陈玄帆,他那抓住邪教之人的奖赏也要下来了,好不好这一次就有娶媳妇的钱了。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娶媳妇还要花钱?”陈玄帆将手背在身后,很不要脸的笑道。
“你呀,要想娶个正经人家的闺女,哪能不花钱?没点家底难道让人家跟你喝西北风?”王大娘语重心长的道,“脸长得再好,还能去卖笑不成?”
陈玄帆故意和她玩笑:“大娘,那就没有喝西北风就能养活的媳妇吗?”
王大娘笑骂道:“净胡说,喝西北风能活的那是媳妇吗?那是女鬼!”
吃了午饭,听了一肚子小道消息,又和大娘说笑了一阵,陈玄帆回到监牢接着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