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早就等在了药王庙的门口,和卢仵作一同去赴宴。
“你不必特意来等老夫,去翠红楼的路,老夫还是认识的。”卢仵作见状笑道。
“不行。”陈玄帆一晃脑袋,“我不仅得等你老,等会儿我还得挨着你坐呢。”
“哦?这是为何呀?”卢仵作问道,难道是为了照顾老夫?
“你老这身份作陪,我坐你旁边,那大鲤鱼摆的位置,除了主人就肯定离咱们最近了。”
“……”
就这吃心眼,都放在修炼上,还不得原地飞升啊?
过了片刻,卢仵作见陈玄帆怀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还有呼噜声,眉毛忍不住就抖了抖。
“你怀里,该不会是你那只狗兄弟吧?”
“要不说你老英明呢,正是我兄弟阿黄。”陈玄帆得意的挺起胸膛。
胸襟里露出一个丑丑的狗头。
冲着卢仵作凶狠的:“嗷呜!”
卢仵作眉毛乱跳,赶紧撇开脸,“这么个丑小狗,亏得你走哪都带着!”
“哎嘿嘿,这不是兄弟情深吗?它这么小,我不带着,万一被猫叼走了可怎么办。”陈玄帆把阿黄塞回怀里。
好像真有人要抢他的一样。
卢仵作想骂一句,猫都嫌弃你兄弟丑,想了想,到底没说出口。
到了宴会上,陈玄帆果然挨着卢仵作。
朱巡游他们先到了,县令后到。
卢仵作给县令抱拳,他也跟着抱拳。
县令请卢仵作入座,他也跟着入座。
县令请卢仵作尝菜,他就跟着伸筷。
还不忘给狗兄弟要了个小碟子,放在脚底下。
于是,县令他们在桌上推杯换盏,陈玄帆和小狗子一个在桌上,一个在桌下,吧嗒吧嗒吃的欢快。
当然,吧嗒吧嗒的是小狗子出的声音。
陈玄帆的餐桌礼仪还是很不错的。
但卢仵作的眉毛仍然跳动个不止,反倒是县令很和善,还笑着问陈玄帆,“陈狱卒在县衙,可有觉得不妥当的地方?尽管告诉于我。陈狱卒护持本县安宁有功,虽然上面给了封赏,县衙应该有所表示。”
陈玄帆看向卢仵作,这能说吗?
卢仵作微微摇头,能别说就别说了。
陈玄帆点点头,可是他有一个点,还是很想说。
于是,委婉的说道:“明府,我,在下觉得县衙一切都好,只是有一点,还有改进的余地。”
明府,是大唐对县令的尊称。
刚学的。
这顿饭没白吃,还学个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