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希文有事要先离开,顾辰安目送他开车走后,才独自回到病房。
刚走出电梯,碰到了刚巡完房的医生。两个人简单沟通几句,医生告诉他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回家里好好养养。
顾辰安还没反应过来。
医生笑笑说:“你太太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我们给她做过检查,已经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
袁纾醒了。
顾辰安大步流星回到病房,推开门,看见她正准备给自己倒水喝,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热水壶。
袁纾看见他,脸色虽然难看,但眉眼柔和带着笑意:“顾辰安,你去哪了?”
苍白的脸色,厚重的鼻音,她现在听自己说话都感觉耳朵里“嗡嗡”的。
“刚刚闵希文来过,我送送他。”说着,顾辰安把水杯递给了她。
袁纾点点头,她现在只想喝水,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一杯温度适宜的水,缓缓喝了几口。
她长舒一口气:“啊,活过来了。”
袁纾把杯子放下,拍了拍身边的床铺,示意顾辰安坐。他刚坐下,袁纾将脸靠在他手臂上。
“怎么了?不舒服吗?”顾辰安顺势要起身去摁呼叫铃。
袁纾拦住了他,摇摇头:“我没事了。”
顾辰安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回忆昨天下午巡山员找到营地去,告诉他们说有人落水时。顾辰安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遍体生寒。
一路奔跑,听着顾魏洺那渐渐清晰地哭喊声,顾辰安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真的出事了。
与此同时,救护车也到抵达现场,两个人被紧急送往医院。
顾魏洺经医生护士检查后,没有太大问题,就是被冷水泡过着凉,止不住地抖。
袁纾就没那么幸运,她意识不清,体温持续下降,已经低于35度。
没几分钟,生命体征一度消失,医生紧急抢救。
。。。。。。
袁纾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很冷,控制不住地抖,然后就不知道事了。
“顾辰安,你吓坏了吧?”
“嗯,吓坏了。”
看似轻描淡写,可谁都不知道顾辰安当时有多害怕、多无助。
下午,办理完出院手续,莫叔开车来接他们回上海。
顾魏洺也出院了,院门口他抱着袁纾一顿道歉一顿痛哭,把旁人也都整无奈了。
袁纾也忍不住哭了。
顾辰安只能提溜着顾魏洺的羽绒服帽子,强制分开他们俩,淡漠道:“她还没好,你别弄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