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泿笙坐着轮椅,一手推开房门,见到的是他倒下的画面。
断尘虹好像又梦见了一个黑影,在他眼睛里挥之不去,就像鬼魅一般缠绕着他,昨夜里的梦,让他明明记得很清楚,却是因为醒来时的疼痛,也便是一场病,让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平静的眼睛有了动静,黄泿笙的脸映入他清澈的眼睛里。
“你有没有感觉好些。”黄泿笙关心的问他。
断尘虹全身乏力,他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黄泿笙愧疚地回他“你受了风寒,生了病,都怪我,昨夜不应该让你跑山里去。”
“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煎了药,好好休息些时日,就会好的。”黄泿笙向他保证。
“谢谢你!”断尘虹语气艰难地道谢说“你可以不用管我,我……还是……可以……”
他也只能说这么多了,疲倦的身体,让他只想睡去,一双玉手抚摸他的额头,满脸红涨的断尘虹,只觉得自己给人添了麻烦,他只好好躺着,不知道生了什么,接着就感觉到有人喂他汤药。
病后的一场大汗,等他醒来,身子轻松了许多。
黄泿笙进了屋子,见他大好,舒口气。
“多谢!”断尘虹见她的第一句话。
黄泿笙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要病好了,人没事就是福气。
“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她提醒说。
断尘虹这才现,自己全身一股恶臭,难以形容是什么东西。
黄泿笙笑他,因为她的一句话,断尘虹闻了一遍又一遍。
耀城的巷子里,现一摊血水,一个死人,静静的躺着,他睁着已经暗淡的眼睛,没了生机。
死了人,没找处凶手,没有人认识死者,死得也蹊跷。
城里进行了严查,夜里的巡夜人也增多了,专门防范城里再有不测,可寒冷的夜里,他们就扎堆生火,哪还想着去巡逻。
死人的事,弄得人心惶惶,自然会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城里就大半人得知这样的消息,死者未查明死因,也没有身份,他并非耀州城人,身边也没有朋友亲戚什么的,他死在了耀城的一处角落,没人见过他的踪迹。
白天之下,茶余饭后,馆子里讨论出了一个名号“归游子。”
不少人因为好奇这个归游子,四处探听,有知道的人,他们选择闭口不言,表露出恐惧的颜面,令人生畏。
“少说几句。”谈论的人,都会警示。
它被杜撰成为鬼,说了它事迹的人,没准就会霉头上来,丢了命。
黑夜里,一阵寂静,一个黑影注视着酒馆,映入明亮眼睛的是一个姑娘吹灭她窗台的蜡烛,看起来是准备入眠。
乌霜的云,遮住了月,漆黑一片,风意严寒。断尘虹心里在寻思着,他什么时候出,他在耀州已经呆了一段时间了,他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过下去,他想着如果没有马车带路,他自己就得走北路。
“啊!”忽然一声惨叫,断尘虹机警的天性,察觉到了微小的声音,他准确的判断出声音的位置,听着语气,这种声音,短暂而致命。
“不好。”断尘虹内心一惊,因为那个方向就是黄泿笙住处的地方。
他起身夺门而出,以最快的度追赶微妙的时间,当来到黄泿笙屋前时,一个黑影瞬间沿着窗户逃奔,黑影也是机灵得很,察觉有人来,第一想到的就是离开。
断尘虹用夜眼看得很清楚,那个身形看起来像个男人,他闯进了黄泿笙的房间,那一声惨叫,是对外界的求救,她已经身陷险境。
没想着要追,屋子透出一股凉意,他破门进去,看到了黄泿笙正在抽搐着身子,已经很不妙。
她的眼睛里带着惊恐,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的脖子处,一个血口正在喷射血液。
断尘虹屏住呼吸,冲上前摁住她的脖子,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脖子是很锋利的利器割开的,黄泿笙原本要阻止,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任由脖子的血口打开。
很快一滩血水就浸湿地板,断尘虹使出浑身救数,催动自己内力,让黄泿笙挺住加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