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在都城里,大殿上,大臣们散去,皇帝转眼看太后离去,自己才从龙椅上起身。
“陛下,龙主求见。”侍官说道。
“好,喧。”皇帝平时在朝中少言寡语,太后离开了,在这个已经人去楼空的大殿上,就只剩下他还在等着。
一段时间后,一身黑色装作的人走了进来,他特殊的服饰,万分尊严,皇帝见到了他,不等他走上来,皇帝还下来迎接。
“为臣,参见陛下。”龙主见皇帝迎他,便受宠若惊地跪在地上。
“凡爱卿,请起,请起。”皇帝很是高兴。
“谢陛下。”龙主的面容看着有些苍老,白色的须间,威严与皇帝无一二,可在皇帝面前,他很恭敬,皇帝待他也是如此。
皇帝见龙主,是在退朝之后,能在这大殿上,也是足以说明皇帝对他的重视,皇帝将他视为自己的尊师,亦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天下之大,有太多的事,不是他一人可以掌管的,在这个存在着不为人知的争斗,暗里翻涌的潮流,掩藏危机。
“陛下,可有何事困扰您了?”龙主替分忧道。
“唉,母后她……”皇帝一言难尽,自从先帝驾崩,他每天都会在被支控的境地,他担忧着天下百姓,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做的。
“百姓得以修养生息,还劳爱卿多为郑看着点。”
“是的,陛下,臣鞠躬尽瘁,一定会让世间再无争端。”
皇帝满是信任地点头,他苦闷自己力不从心,天下乃是天下人的自由,看到母后愈强权,甚至残忍的手段,令他难以接受,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让天下有天下该有的平和,不要受到朝庭大多的波澜。
“陛下,陨星堂一事,愿陛下不能再放纵下去了,他们是争端的帮手,世上只要有他们制造的刀剑,就到处有被刀剑杀死的人,虹阳宗灭门,我想,这当中陨星堂脱不了关系。”
“爱卿说的是,打杀恩怨的事我不想了解,我只希望爱卿能助我,在不创造杀戮的前提之下,让天下人都不再担心受怕,九尊虽然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可依旧存在那些追逐强力的人,我听说各地都有许多人不知因何而死,那些官臣们也解决不了那样的事,就只能委任爱卿了。”
“遵命,陛下,陨星堂之事……”龙主念念不忘道。
“郑知道,陨星堂是铸器圣地,那里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传承,我知道爱卿在担心什么,可也不能因为它制造兵器就以论罪处理,只要他们不做乱,不殃及百姓,他们想如何,都不必管。”
皇帝的决心龙主尽收眼里,他几次想要除掉陨星堂,可一直受到皇帝的制止,相比较陨星堂,皇帝更希望他能铲除断幽阁,这个杀手组织早也应该不复存在,却不想龙主却一直放任不管。
独自一声叹息,龙主应承皇帝,他一直在为虹阳宗心事不宁,皇帝感受不到,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年和须德怀对决时,那把刀的威力。
皇帝知道龙主的执念,他的执念又何尝不是,此时他是以天下之主的身份在说,断幽阁须除,陨星堂暂且留之,他希望龙主再勿执念断幽阁杀手的作用,而一心想要除掉陨星堂这么一个巨商。
没有必要在论下去,皇帝也不想再龙主面前威,在天下面前,他们的地位一个在人民,一个在强者,两者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们都明白,民是一切都开始,没有民,他们什么也不是,由此,皇帝在这方面是不予退让的,更不息与龙主闹脾气,他不想这样,就只能挥袍离去,不多做口舌。
独自留下龙主在那跪着,心里想着陛下一心想要除掉的断幽阁,他是有自己的打算,若是这个世上没了断幽阁,世人就没了畏惧,这也就给了那些为所欲为的人一道道护身符。
夜色渐暗,微凉的风息轻抚城墙,严禁的耀城,到处有明光,一些官僚已经开始巡逻,他们遍布整个耀城,随时待命,只要风吹草动,都引起他们的追探。
“这些人这么麻烦,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徒增伤亡。”断尘虹嘲讽。
“你见过他?”
“你是说朱予荀?”
“你们交手了。”小姑娘继续追问。
“还不知姑娘芳名,敢问……”不等断尘虹说下去,焦雪很快回答他。
“焦雪。”
断尘虹很奇怪这个名字,嘴里不忘一口酒闷上,这让他感觉不到寒冷。
“你姓焦?”断尘虹只是好奇,觉得这个名字有意思。
“不是。”焦雪很正经的回答。
得到这个答案,断尘虹有似疯的笑“哼哼,雪怎么会被烧焦呢?那是融化,你应该叫化雪才对。”
焦雪听着他嘲笑的语气,两只眼睛怒视他“我叫焦雪是师父给取的,你休要辱我,再这样休叫我对你不客气。”
她的口气很严肃,警告式的,看断尘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也不想也他这样的无赖纠缠。
“生气了!”断尘虹有些不知好歹,他接着酒疯,有很多话,不由得从口中脱出“那你杀了我,杀了我。”
焦雪一忍再忍,没想到他无赖到了求杀的地步,不太经历世事的焦雪,自然是不明白断尘虹心中的苦。断尘虹有很多话都是他说给自己听,他留在这世间的只有恨。
他对黄泿笙很愧疚,明觉得自己不会去管她,可回想起一切,还是会坐在屋檐上喝着酒守护她。如何弥补,他没想过,他只后悔自己为何醒悟得那么晚,他手上的鲜血,一重又一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由自己控制。
“你就那么想死?”焦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