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我想知道,你是卖给了谁?”
“额!”老板难以开口,但想着那人应该走远了,就开口道“就刚才,被一位客官买走的,要是知道陈公子你是来拿那件衣裳,我早就不许他出这个门。”
“用了多少钱。”陈止州好奇问。
“五百金!”老板难为情道。
“散三千金做好的衣裳,你五百卖出,你这布衣店干脆别开了!”陈止州生气道。
“陈公子啊,我也是没办法,这城里能三千金买这衣裳的还有谁家,我只能说对不住公子了!”老板躬身惭愧道。
这家布衣店小,好不容易接了个大单,头一次做这么大工程的衣物,难免怕销不出去,百金以上的店里没几件敢出到那样的价格,既然能出,便足以谢天谢地了!
陈止州也不是可惜了三千金,他在意的是,他量身定做的衣裳呗五百金卖出,显得糟蹋了。
他既然承诺过任店家处置,并说了其中利润也分文不取,可这亏的,他已经无权过问,要怪就怪他冲动,好歹也是官阳大世家,这三千金在普通人眼里,那是一辈子都挣不着的钱,在他官阳陈家眼里,也就算个小毛头。
瞧出陈止州离去的背影,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托这家商家缝制衣裳了,那得罪他的老板,满头大汗地,生怕今后自己的生意在官阳开张不下去了。
路上松云子一直在寻思着,想着该怎么藏住这件金丝玉缀红裳。他之所以掏出五百金买下,倒是那老板一激灵,说这件衣裳最适合当嫁妆,一说到这,他便来了兴趣,端详几遍,他忽生觉得与小妹相配,想她应该一定会喜欢。
女人在原地等他许久,耐不住叫嚷道“买件衣裳怎么去那么久!”
她蹲下身子,无聊得开始数地上的蚂蚁。
“没让你久等吧!”忽然她的身后传声。
“你还说……”女人怪责道。
“咕噜噜……”女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知道你一定会饿,昂!这是新鲜的烧鸡。”松云子伸手递过去。
“是不是林家肉铺对面那家的烧鸡!”女人兴奋道。
“你还挺熟路的嘛!”
“小时候经常吃他家的烧鸡,每次吃得饱饱的,真是怀念啊!”女人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举止,完全不在乎形象地开吃起来。
松云子看着她那馋嘴的样子,笑扬起嘴,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把他给忘了吧!毕竟是他带回来的,自己都没舍得吃。
不过他也不在意,女人满足的神情,自己看着也不饿了。
他提声说道“慢点吃,又不会有人跟你抢。”
女人光顾着吃,别人的话都懒得回了。想到昨日里她烤地瓜确实辛苦得很,味道嘛,自然是比不过这香喷喷的烧鸡。
吃完烧鸡后,女人去换了衣服,松云子等着等着,不多久女人就出来了。
“我一眼还真没把你认出来!”松云子多瞧了她几眼。
“你这样装扮,一副男人模样,这是想当男人不成。”松云子不明女人是何意。
虽然说是素衣,但女人把头束起,打扮得男儿几分,倒是一点没有女人风姿,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哪位俊秀的少年郎。
“你眼光不错,这件衣服还挺适合我的,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小弟了。”女人莫名地对着松云子道。
“我小弟!”松云子指了指自己鼻头并嫌弃她道“就你这样?”
“也是为了行动方便,到底,你还要不要找医仙治病了?”女人板脸道。
“行动方便?”松云子意味地想到了什么,由于找医仙这事还真得靠她,来不及质疑,又说道“好吧,好吧,那你好好带路,做我的小弟!”
“你这不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做你小弟,你很亏吗?”女人似有些生气道。
“没有的事,既然做我小弟,我还不知怎么叫你?”松云子第一次探知她的名字,言语里透着期待。
女人犹犹豫豫,也不知是不是瞎编一个出来,呼道“叫我阿乔就是!”
“阿桥?”松云子暗想,这名字估摸着是她随意起的,这一名字却忽然让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怎觉得怪异。
绝桥无路心欲死,了却世事忘情生。这恍若错觉,这还是他所看到欲死的女人吗?她现在这副吃饱喝足的范,最应怕死才对。
“阿桥?阿乔!”这个名字不经意间提起,却要用一生去铭记,松云子开始对阿桥有了探索欲,她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种种谜团之中,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转移的视线,从一开始在乎医仙的踪迹,慢慢彻底被眼前这个人牵着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