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欺骗!欺骗!松云子内心挣扎,曾经的真情实意山盟海誓,顷刻间化为泡影,他有多坚定,看着阿乔的眼睛时就遭被打击。
那是真的?松云子开始回忆种种,又好似在做梦一样,真实而不敢相信。质疑的声音由心起,他沉吟了一下,颤声说道“只是为了气他?”
阿乔好似决绝,又拔起匕,接连又捅了松云子几刀,而且都是往心的痛处,并哭声说道“我给你机会了,不要怪我!”
松云子此时的伤痛哪有被感情戳得心痛,每一刀都是往他最致命的心处扎去,这也真说明了,她说的不假,她真的不爱他了。
伤痛欲绝,松云子跪在地上,对阿乔毫无防备,对自己也没了求生的欲望,他恨不得快点死在她的刀下,只是想多看几眼,除此之外他还不忘冲着对方笑。
这辈子就该是这样,为情生,因情死,等死了之后,也只有执念伴身。
阴神咒反噬,阿乔忽然感受到一股阴气流向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她拔出刀刃,退身时已是来不及。
“阴咒入体,必死之相,所幸这仅仅只有一丝,却也不幸这是一张催命符!”阿乔闻声看去,正是医仙匆忙赶到了此处,而正巧碰上了这一幕。
云似海来到她身旁,长叹一声,随即看了陈止州的伤势,微有皱眉,伤势太重,要想救回,没个一年半载都不见得能恢复过来。
阿乔见医仙举动,便猜测陈止州应是无碍的,她自然是高兴,但她又有所求道“前辈,能否也看看这个人!”
阿乔所指,便是已经闭目的松云子,医仙的医术天下第一,不论多重的伤势,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便能救活,阿乔自知自己对松云子下了重手,却还留有希冀望医仙能搭把手。
云似海不慌不忙,意味深长地对她言道“眼下这两个人,你只能救一个,你想救谁!”
阿乔愣住,这两个人他都想救,不说她到底最爱的是谁,但她想的只有,她欠这两人的太多,该死的人理应是她。
医仙怕是等不到阿乔给他答案,他自己走近松云子,感觉到他身上还强压着阴气,大概就是不想阴气转移到阿乔身上而做的最后挣扎,可也是他强压的这股阴气或许就是他最后的命根。
“你让开!”医仙迫声道。
阿乔十分听话地让开,看似医仙是在施救,却不想下一幕见医仙是对松云子身体输入内力,目的是为了阻止阴气释放,医仙先做的就是要调和他体内的阴阳之气,再行爆体。
眼看着医仙就要引爆内气,关键时刻一把剑朝着医仙袭来,打断了他的计划。
“兄长!”央云子哭着跑了过来,身后紧随的正是刚才那把剑的主人。
“禹乘空,这你也要阻我!”医仙怒视剑圣叫道。
“前辈,我听闻您只会救人,却不敢想您方才差点杀了人,好在我出手得急时,不然可毁了您的一世英名。”禹乘空言道。
医仙鄙去一眼,冷言道“他伤我徒儿致此,该死!”
“前辈,虽然幽鬼前辈已经不在了,可尊约还得遵守,若不是他主动尊试,你便不能杀他!”禹乘空提醒道。
医仙哑口,若他决心要杀松云子,禹乘空反倒可以出师有名,于他不利。
“小女娃,带你的兄长走,这里一切有我!”禹乘空对央云子说道。
医仙定了定神,对剑圣的做法厌恶至极,怨说道“你初登剑圣之位,就如此多管闲事,我倒想看看你能护得了几时。”
央云子扶起兄长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回观柳乔一眼,看她忘神的立在原地,不为所动,手上还残留着松云子的鲜血,看到这央云子便心生恨意。
医仙未能给陈止州出气,自觉得枉为人师,这松云子登门挑衅,杀他有何不可?可他还是顾虑了,唯有叹息而止,就此便带着止州回去疗伤,至于柳乔,他问为何不趁机会离开官阳,柳乔身心愧疚,只求能好好照料陈止州痊愈。
剑圣离去,走时还赠了一瓶治伤的丹药,医仙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剑圣却说此丹虽没有医仙的丹药灵妙,但对功力恢复却是极好的效果,有此医仙便当致歉礼收下了。
经此一事,医仙对柳乔最是感慨,他也管不着柳乔的心意,念在她与陈止州有旧情,多次为她调制止痛的药,因为那一丝阴神咒的缘故,每夜她都会承受阴火焚心之痛,但对于柳乔而言,这就是对她最好的罪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