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尘虹想要继续追问,但见到小毒神的那一刻,似乎是知道自己错了,他去哪也不知会一声,看得出小毒神对他很是担忧。
“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小毒神唐突道。
“不,师兄,我就是瞧着欣儿姑娘似曾相识,所以就私自来找她说话。”断尘虹一脸抱歉样。
“这样啊,你们确实认识,师兄忘了告诉你,她是陨星堂家主之女,只不过现在陨星堂已经不在了,如今正到处找她的父亲,所以就投靠了赵长海!”小毒神将前因后果道来。
“陨星堂?”
“铸器名门,我们就是在那认识的,那时候我在忙别的事,所以就支你去了太恒山,这些你自然不会记得,等你回苍灵冢了,我再带一个人与你认识。”小毒神忽然想起了在陨星堂被活捉的断鹦。
断尘虹点了点头,有很多事他都来不及想,甚至也不敢想,他唯一信得过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他们同样身上流淌着离魂丹更改过的血脉,已经莫名产生了羁绊。
断尘虹歇息完后回到马车里,此时车里的蒙钰呼呼大睡起来,他没好去打搅,于是刚好路过另一辆车内的赵长海,见他满头是汗的在运功,他凑了进去,有些胆大的坐到了赵长海身旁。
“你来做什么?”赵长海停下运功,扶好他昏迷的父亲,转身与断尘虹话道。
“我看你一个人在这辛苦,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多谢,这个忙只有我的可行。”赵长海看断尘虹精神尚佳,于是盘问道“你可会功夫?”
“是这样吗?”断尘虹运转体内的内气,盘旋在周身,隐隐约约可见波光,又问他“怎么和你的不一样!”
赵长海看后笑了笑道“我练了的元气,无形无影,随心而动,由感而生,你的是流经脉穴所聚集的气,肯定不一样!”
“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断尘虹涨了见识,很是欣喜道。
赵长海继续与他道“都说如今这天下九尊各有奇门,自然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不一样的诡力,气宗为之大家,天地万物,皆有其气,乃为若水。”
“何为若水?”
“看似平平无奇,却又至关重要的东西!”赵长海继续为他普及“元皇为之根本,生之所念,万物本源,称之为元气,就好比这出芽,天存生长之力,再又有幽鬼阴极之力,剑圣剑意,虎王天知,龙主蕴蛮,医仙回生,琴魔阵玄。”
断尘虹听着听着,现道“那毒神呢?”
赵长海顿了顿,他向来对苍灵冢有所排斥,何以深入了解,只知道那地方平常人去不得,到处可见被夺了意识的药人,既恶心,又可恶。
不过断尘虹既然问起,他也不好说不出个所以然“毒神自然就是靠毒了,毒的话,就是让人提不起劲来,然后任人宰割,实乃借外物强自身罢了!”
断尘虹听出他言外之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会用毒的人,都是如此惹人厌吗?他倒想尝一尝毒是什么滋味。
“你现在学了毒功吗?”赵长海反问他。
断尘虹摇了摇头,不过这也提醒了他,身为毒神弟子,他以前应该是会用毒才对,可自当他醒来,小毒神对毒的事对他从未提及。
“你最好不要去碰那东西,小心连个朋友都没有。”赵长海说完笑了笑,与断尘虹闲聊了半会,瞬间觉得身心松弛了许多。
唐欣儿坐回了马车,对小毒神眼不见得最好,她细想之前听到毒神的对话,如今再见断尘虹落入小毒神之手,不禁为他感到心慌,谁知道毒神不是在利用断尘虹呢?
陨星堂被扰乱的那段时间,许多人口中都提起一把刀,唐欣儿怎么也想不到与虹阳宗的秘密竟是如此,不过他也察觉到,那时陨星堂无故失踪了很多铸器大师,越是高阶的铸器师,越难见到踪影,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起,陨星堂越来越被人注意,直到不经意的一天,陨星堂大火连天,许多人都四处奔逃,到处可见来去匆匆的人,仿佛在寻找什么,也是那时的乱象让唐欣儿找不到父亲了,如今回想,或许她父亲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想到陨星堂被毁的场景,唐欣儿的心一直揪着,她现在无依无靠,只有赵长海能给她安全感,对赵长海的感情,她也说不清,如果说一个人不会爱,便是因为她情窦未开所致,与须景云有过一段相识,她心里很清楚,那是一种友谊,而偏偏那个人不同,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身影,也是唯一的遗憾。
马车继续赶路,朝向了北方,玉霄楼的位置在太恒山之南,相聚五百里,一日便能互达,越是离太恒山近,也就预示着越危险,途中掺杂的势力很多,也是高手云集的地域,他们当中虽不乏翘楚,可若是到了淮山附近就另说了,那里有一道通往玉津城的路,从古至今都未曾太平过。
蒙钰醒了过来,马车的颠簸让他毫无睡意,他掀开车帘环顾,自恨如神功还未恢复,可他总觉得要有人挡路。
马车停了下来,赵长海问向驱车的小妾“怎么了?”
“公子,是有人挡在前方。”小妾也很疑惑,但还是觉得先禀报。
“来了!”蒙钰笑道。
小毒神下马车查看,走上前,见到一个瞎子停在了他们面前,看样子他也是要赶路,只不过他选择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人,胆敢挡我们的去路?”小毒神以为他们一直防备的人终于出现了,看那人糟粕的样子,难以置信他会是来劫杀他们的人。
赵长海也跟着下车,当见到那个挡路的人时,他也是一脸疑问,对方看起来就像个乞丐一样,他的双眼一直都是闭着,眼皮暗红,似是已经瞎了。
那人很安静,他面朝这声音的方向,缓缓走去。
赵长海冲前防备,他生怕这个人会威胁到他父亲的安危,虽然对方模样凄惨,然人不可貌相,谁知他不会是隐藏极深的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