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肯定是他偷学去的!”白阎一脸无辜道。
梁羽没心情与他纠缠,点开姜禾的穴道,然后对姜禾说“这里人少,也不会再有其他人到这,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开了,给慕芫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条路走!”
姜禾看着几人,他十分羞愧,前几日还叫嚷着少不了他们的喜酒,却没想到要让他们笑话,这也倒不是他怕别人嘲笑,他能感觉得到所有人对他的失望。
“小芫,是我喝醉了!我再也不那样喝酒了,我错了!”姜禾像是个认错的孩子一样,看着双眼润红的慕芫,深感自己的过错。
“姜禾!”慕芫一把抱住姜禾,忍不住又流了眼里。
“哎呀!这小两口,要注意点啊!”张义行提醒道。
姜禾抚了一下慕芫的头,方才是他说得太决绝,未能把实情拖出,乃至慕芫一直不理解,谅谁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抛弃。
“好了,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姜禾的改观让梁羽也有些不适应,不敢相信这还是不是姜禾。
之前还想着了结自己,现在却能心平气和,这中间的跨度,除非是他想通了。
“你吓死我了!”慕芫委屈道。
“想明白了?”梁羽打断二人道。
白阎听着像是有一段故事,于是追问“无端来炉河渊,不说说缘由?”
“让梁伯忧心了,自知真的错了,万不该以自绝逃避,我现在想明白了!”姜禾正对着慕芫道“小芫,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慕芫摇着头,她只愿姜禾无事便好,当看到姜禾要寻死的那一刻,她差点晕过去,此时她也平静起来,愿意慢慢听他诉说。
姜禾看着众人,松出一口气道“我之前去玉津城出任务,在那我遇见了这一辈子的人,她叫白络。初上玉倾阁时就注意到了她,而后又与她有了一夜之情,原本我以为我与她再无缘分,后来因被刘仁复留住,便禁足在了院落,在那里我又遇到了她,她教我习琴,我却对她无意,直到离别时的一吻,我才知道她就是与我一生的那个人!”
“白络?”慕芫听着这个名字,先是记恨,随即放下心道“是他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是的,小芫,对不起,我现在的心属于她,我想了很久,也辨识了很久,我亦对你有心,但那是兄妹之间的感情,与她不同!”姜禾坦白道。
“我之前就问过你,为什么还要应下婚事!”梁羽责怪道。
“梁伯,我那时也不确定,所以实在对不住了!”姜禾诚言道。
“你除了愧疚,倒是什么也能推得干净!”梁羽埋怨道。
“小芫,你现在如何想?”梁羽转而问慕芫。
慕芫舒了一口气,刚才的情绪不稳,此时却能如常“即已经有了心中之人,是我该退让了才是,姜禾哥哥,我不怨你,如若你不把真相告知我,恐怕等我知道了,也指不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祝福你哥哥,我倒想看看这白络是何许人也,竟能从我的身边把你抢走。”
姜禾还十分愧疚,看着慕芫早已不怨的神情,他自己倒是十分过意不去。
“小禾,我不知你方才怎么把慕芫给惹哭的,但我现在只想给你四个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人神共愤!”白阎听得虽不多,但却按常理而论,姜禾的行为确实可气。
“是啊,你真不是人!”老愚也不看好道。
“这么好的新娘也不珍惜,若我没猜错,那白络该是风尘之人吧!”张义行气得咬牙。
慕芫面露惊色,梁羽出言道“白络这个人之前我查过,她是玉倾阁的艺女,相貌是有几分,但看她气质,不至于到卖身的地步,如今是跟着刘仁复,随她姐姐离衣,却并不委身于人。”
“你怎知道得如此详细?”张义行不服。
“当然,是小禾看上的人,我必要知道她是否清白之身,若如小禾所言,我就不好辨别了!”梁羽也没有多少底气来证。
姜禾曾也想过白络的身份,一开始他也难以接纳,可后来他明白自己的心后,便也不纠结了。
“小禾,你风月上的事我不在乎,如今是你对不起慕芫,你打算如何补偿。”白阎问道。
“白前辈,莫逼他!”慕芫替姜禾说话道。
不止白阎想要知道姜禾的打算,梁羽也坐视看他回答,只有慕芫,他不怕姜禾再说出什么胡话,倒是害怕会伤害到姜禾。
“慕芫,听愚老的,如今这个地步,是他自讨苦吃,是他对不起你,切不可轻饶了他。”老愚也替慕芫说上一句。
姜禾反思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仅凭自己的真心,就否定这场婚宴,那不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对此,姜禾必定要给一个说法,而且这也关乎到三楼的未来。
所有人都站在慕芫一方,姜禾凭心而为,势必要付出代价,这也不会是慕芫想的那样简单,能引起公愤的事,姜禾再有情理也斗不过天理,姜禾之前已死证心那倒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