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毒伤,唯有医仙相助才可恢复。”焦雪表明道。
梁羽觉得没问题,但就这就值得姜禾拼命,实在想不明白,若说清楚了,他不至于出手拦截,别说带他回去,许会同他们一道前往也不是不可。
“那是我唐突了,这小子也不说明白,梁伯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梁羽转向姜禾言道。
梁羽叹了口气,对姜禾既有厚望又许多失望,厚望是对他将来的造诣必定不可限量,失望是姜禾对他的信任,恍若没了交情,犹如生人。
“好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带你回玉霄楼了,算我求你,有事没事回楼里报个平安,少费我到处去打听!”梁羽还是很温柔的,只是对姜禾有时严厉了一些,即便玉霄楼内部有很多人已经对姜禾排外,梁羽也要把他拉回来,因为他不想从此失去这半个儿子。
身为楼主,对姜禾犯下的事,他极力争取,没有遭到玉霄楼追杀,都是他力争得来,因此他在楼中的威望削减了不少,但三楼主的死不会因为梁羽就此忘却。
焦雪也是放松了警惕,梁羽澄清是误会,其实他也没多少执拗,只是担心姜禾在外不知生死的,他想好好保护,如今看来是他多想,姜禾有他自己的机缘,成长得不像从前那般羸弱,唯一不满的就是脾气比以前怪了。
梁羽轻笑,但转眼看向车内,焦雪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被逼近,再一眼就已经见到梁羽坐在了车内,然后凝看着白络。
“我说怎么敢动手,原来是因为她呀!”梁羽知道此时姜禾一定很紧张,他伸手制止半起身的姜禾并道“别逞强了,为了一个外人,不惜毁了自己,要说你痴情还是该说你无情无义!”
梁羽虽然很生气,但是事已至此,他也狠不下心做绝,毕竟自己再怎么做也只会徒增怨气。
“兄弟,小妹,是为兄的对不起你们,管不了这孩子了!”梁羽闭上眼感叹道。
梁羽并未动手,而是失望的眼神看向姜禾,并让他放心道“我不为难她,我还想看着她死在慕芫手上,至亲之仇,势必报之,你姜禾,从此不再是玉霄楼弟子,你我情分,就此作罢!”
能说出这样的话,梁羽也不知是哪里的底气,他想姜禾好,但不至于如此绝情,但他是通过深思熟虑作出的决定。以前是他管得太紧,以至于姜禾的成长保护不了自己,如今看到了他的进步,是想该放手让他去走自己的道,只要强韧,不论走到哪都是家,玉霄楼不能再牵制住他,话说明白了,就是断了他以往的牵挂,从此走上他自己的人生。
看似残酷,实则这当中有梁羽许多期许,但他也舍不得,毕竟姜禾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以后就没这么多的机会见到他了,就如同放走了养在身边的鸟,牢笼打开的那一刻,天大地大,便无所归了。
此时梁羽查探白络伤势,焦雪生怕他对白络不利,梁羽看着她笑了笑“不必紧张,你一点也不像你的父亲,他可比你沉稳得多。”
“是中毒,以我经验判断,这毒非同寻常,医仙的话,恐怕……”梁羽言中犹豫。
梁羽也不好判断,弄不好这小娘子怕是活不了,毒因奇特,似是一种自毁手段,之所以还吊着一口气,是因为某种丹药的奇效,梁羽这些年调查过不少类似的奇案,而白络身上的丹药之力,定是与那神秘组织有关联,梁羽不明白的是,为何白络会选择死呢!
乌云渐散,风雨也停了下来,梁羽不多留地离开了,他目光坚定,背对着姜禾消失无迹,焦雪也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总觉得梁羽已经放下了对姜禾的执念,甚至已经到了断绝的地步。
姜禾艰难的趴在马车上,爬上车看到白络安然无恙,自己受了伤已然忘却,眉开眼笑地松了口气,心里想到的那一道关卡终于算是过了。
焦雪看着这一幕莫名有些被触动,她虽不知二人究竟经历过怎样的事,但见着姜禾对白络的用心,心里也大概清楚,那是一生之约。
姜禾与白络一同趴在车内,换了焦雪驱车一路向东前往官阳,车内的二人都睡了,一个是累了,另一个则是醒不过来了。
南方之地泊葭湾,没了唐欣儿的消息,赵长海早已按耐不住,可赵之棠不许他外出,理由是赵长海走了,他一个人怕孤独。
说这样的话,赵长海是懂意思的,他的四个小妾,跟随了他少说年了,可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赵之棠问起,才得知赵长海虽纳了四房,可从未与她们行过房事。明眼人都知道赵长海风流成性,喜欢漂亮的娘子,到处打听还奉上心意,有家世的女子最厌他的行径,都不与他来往,其中唐欣儿就是其中之一,然没想到也唯独唐欣儿是赵长海认定的人。
赵之棠一直盼着家中人丁兴旺,以为赵长海这样的性子定能惹出几个娃来,可等了这么多年,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直到如今才知道赵长海之前的行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则他是一个忠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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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海一直都把四个小妾当作自己的姐姐,他知道自己小的时候就被父亲安插的这四个就是死士,与他同吃同住,多是为了防止他遭遇不测。赵长海是他的独苗,表面上对他不甚关注,实则每天都操碎了心。
赵之棠也不奢求什么名门望族与之匹配,他就想着赵家多开枝散叶,之前一直让他在外晃荡,既没有他想要的结果,那就逼他就范,下令他把四个小妾弄出动静来,不若便不得离开家门。
小妾们也是迫于压力,对赵长海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得果,用赵长海的话说,他就想找一个自己心爱之人,但对四位姐姐并非不爱,只是那感情有所不同,他也说过那种感情是只对一人,这专情的一面倒是继承了赵之棠。
或许是受到赵之棠的影响,所以赵长海不会轻易定下自己终身,他的父亲只娶过他的母亲,十多年了,纵然泊葭湾名声在外,赵之棠依旧孤身一人,在印象中,赵长海只见过母亲憔悴的样子,那并不算美,可那柔情是他记忆里最无法被重演的,趴在母亲怀里睡去,做过许多被温柔以待的梦。
赵长海也一直追逐着那种温柔,直到遇见唐欣儿,起初只是因为她的美容吸引,了后来现唐欣儿身上有他母亲的那种温柔,这使他十分向往,母亲已故十多年,他想不起来母亲的真切,怕再过多年,他会忘了有母亲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一生所求,赵长海对此是十分肯定的,他想求娶,只为了追寻母亲的温柔,他也执着于守护,因为当年母亲去世,没留下告别,他不想再遭遇这样的温柔突然就消失。
心不明情为何,不问只求,梦中温柔意,是爱亦是情。怖惊醒,忆中人淡去,以夫名牌上,供香火,叩礼,无言伤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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