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卿轻声问关画:“生何事了?”
关画回道:“太后要给七殿下指婚,皇上不愿,正僵着呢。”
听说是给君吾尚指婚,姜语卿脸色当时就沉了几分,恰巧这时听见太后说。
“皇上若执意不肯,那哀家也不强求,但老七手握重兵多年,如今战事平息,理应归还兵符,这是历代便定下的规矩。”
元帝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说:“母后从不关心国事,怎知战事平息?”
“哀家就算不关心国事,消息总是能听到一些的,清河县一战,老七赢得漂亮,皇上封赏是应该的,但如今慕凉并无出战之意,兵符也该回归原位,否则怕是难以服众。”
“那母后可知,那一战背后,是老七险些丢掉的一条命!”
“打仗受伤很正常,在场武将哪个身上没有伤?就连已经退出朝堂的定疆侯,身上也是伤痕无数。难道就因为受伤,便能以此为由,霸占着不属于他的东西吗?”
太后这话说的很重,算得上是指着君吾尚鼻子说话了。
姜语卿闻言有些气愤,她看向君吾尚,却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似乎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很快,她便想明白了。
君吾尚并不是不在意,只怕是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茬,懒得理会罢了。
可太后今日如此咄咄相逼,当真就只是为了卸掉君吾尚手中的兵权吗?
为了这么一件事,宁愿与元帝撕破脸?
姜语卿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前世,姜语卿与这位太后也有过几次照面,她知道太后一直暗中给君吾仲支招。
君吾仲能那般顺利夺位,有大半原因是因为太后在身后镇场,出谋划策。
可那时姜语卿的注意力都在君吾仲身上,竟是不知君吾尚的处境这么糟糕。
思及此,姜语卿低眸呢喃:“所以,你到底为我做了多少?”
元帝已经气得不行,却始终保持着风度,他扭头问君吾尚。
“老七,你有何感想?”
君吾尚放下酒杯,抬眸看了一眼太后,这才对元帝说道:“指婚的事情我同意,但选谁,我说了算。”
说罢,他又对太后说道:“兵符一事没得商量,当然,若皇祖母打算强取,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另外,孙儿的婚事就不劳烦皇祖母操心,孙儿自有打算。”
君吾尚态度强硬,元帝听着心情总算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