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撒谎的,我的确没有这一段记忆,小哑巴相信了我,朝我走过来,拉着我绕到那石雕的后面。
“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
我顺着小哑巴指的方向看过去,石雕脚下有一块非常突兀的石砖,和周围的石砖样子都不同,所以我下意识伸手去敲了敲,里面是空的。
还不待我有下一步动作,小哑巴已经抽出匕递给我,我接过来将地上松动的石砖撬出来,露出了里面一个只有二十公分见方的狭小空间。
里面放着一个盒子,材质就是石头,但盒子封得很严实,我开了一下竟然没成功。
小哑巴把盒子从我手里接过去,翻过来露出了盒子底部的密码锁,有点类似于华容道,看起来密码还挺复杂。
但解决这些东西对于小哑巴来说好像轻而易举,他很快找到了解密的方法,手指拨动上面的滚珠,啪嗒几下就将盒子成功打开了。
让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盒子里竟然空无一物。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东西?”我靠近小哑巴,看了看他手里的空盒子,不死心地拿过来把盒子内部仔仔细细摸索了一遍,没有夹层,内部也没有任何刻字,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但小哑巴很快就相通了个中关节,低吟道:“难怪祂要给我看,原来是东西已经被毁掉了。”
这话我听着莫名其妙,不过小哑巴立刻就给出了解释。
“我们一进门就中招了,那之后我经历了一场幻觉,黒獠将我带到这里,给我看了里面的东西。”
“是什么?”我问。
“一封信,你写的信。信里说黒獠已经命不久矣,而你这一次再回来,只是为了拿走这里的一样东西。”
这一段我完全没有映像,仔细回忆脑海中有关几十年前在古田山经历的一切之后,我果真梳理出来了一段时期的空白。
就在我准备离开古田山之前,有几天生了什么,我全然没有记忆,只记得那几天我好像一直不太舒服,卧床休息。
脑海里只有这样一点简单的印象,但具体场景半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中间这一段我不记得。”我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只觉得脑瓜仁嗡嗡的痛,完全想不起来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我要拿走什么东西?”我看向小哑巴,但这一次他也没有答案了,只是朝我摇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一封信,小哑巴把信折好放进石盒里,将那盒子盖好,重新恢复机关,又把盒子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解,问:“这是做什么?”
小哑巴还是不说话,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手示意我跟他走。
我没再追问,闭上嘴跟着他绕到主殿一侧的石柱后面。这石柱很大,要两个人成年人合理才能勉强抱住,躲两个人自然不成问题。
我们在柱子后面猫下,小哑巴抓着我的手开始给我打暗语:“阿宁的队伍也在,我刚刚来的路上碰见他们了。”
“他们走了另一条路,也是冲着这里来的,我碰见他们时,队伍正在修整,看得出来损失惨重。”
我和小哑巴走的是我记忆里的路,危险性肯定是最小的,阿宁那批人必定是自己开路,一路碰见的可就不止是活过来的石雕这么简单了。
但我又想起那个死在第一间墓室里的外国人,他是和大部队走散之后误入墓室死去的,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他身上携带的本子,是否又是某一条我刻意安排但如今已经记不得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