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张起灵,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一毫退让的可能,这让我觉得无力,但也无可奈何。
僵持良久,我无奈叹了一口气,朝他张开手,“抱抱。”
张起灵靠近过来,我搂住他不愿松手,埋在他肩上嘟囔道:“我尊重你的决定,所以,珍惜接下来的时间吧。”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实在是快活,巴乃位于大山深处,少有外人打扰,阿贵又热情好客,招待我们极为用心。
开春后天气渐暖,胖子整日在村里打鸟捉鱼,带着吴邪在附近林子里上蹿下跳,偶尔还能带回一些野味来。
我则懒散许多,大多数时候只是缠着小哑巴陪我在村中散步,最远也就是河边玩一玩水,很少和胖子他们一同进山。
这一住,就是三个月,夏天来了,日头一天比一天烈,我们已经褪下春装,换上了短袖,还是在巴乃住着。
三个月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快到我觉得一眨眼就没了,也慢到云彩都停留下来。
这天傍晚,我坐在廊下乘凉,云彩新采了蜂巢回来,正在院子里处理蜂蜜,胖子就在旁边打下手。
吴邪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两条新鲜的鱼,见云彩在忙,就提去给阿贵,回来搬了把椅子和我一起坐在廊下。
“胖子看起来是俘获云彩芳心了,看他老牛吃嫩草,我也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不高兴好。”
笑着和吴邪调侃胖子,吴邪也笑,看向胖子和云彩在的方向,悄声道:“胖子宝贝云彩比宝贝那些明器还上心一百倍,你可千万别给胖子难堪。”
“我像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坏女人吗?别说这会儿勉强只是叔侄恋,就是爷孙恋,人家两情相悦的,我有什么好掺和的?”
“就是苦了阿贵,你没看他这两天看胖子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
作为胖子的朋友,我支持他追求真爱,人生在世能几时,敢爱敢恨才不枉活一场。
但对于阿贵这个做父亲的来讲,胖子确实年纪不小了,又是外面来的,云彩现在还是个小姑娘,不担心才有鬼呢。
“自己的岳父自己搞定,胖子肯定没问题,”吴邪看了一圈,问我:“小哥呢?”
我指了指屋后,“在后面翻藤,数结了多少瓜。”
瓜种是我让阿贵托人弄来的,闲着也是闲着,找阿贵要了屋后一块空地种瓜,当时想着至少要在这里待到夏天,就弄了些西瓜种。
起初我播种浇水也勤快,天气热起来后,我懒了些,心爱的小瓜全都交给它们的爹养着了。
早上张起灵去浇水,回来说有几个瓜已经快到成熟期了,这会儿吃了晚饭,又点瓜头去。
“小哥对那几根瓜藤倒是上心,”吴邪听了就笑,又说起那两条鱼的来路:“自从我们给村里通了路,大家就对我们热情得不得了,刚刚王大娘非要给我一筐鱼,我推脱了半天才拿了两条意思一下。”
巴乃民风淳朴,我们既然打算在这里久住,修条像样的路也会是给自己行方便,而且有老板愿意出资赞助,我们白得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说起修路,我就想起大金主,顺嘴问了一句:“小九最近如何了?解家的事情可还顺利?”
虽然是在巴乃度假,但吴邪并没有不问世事,小九那边也有些事情是需要吴家照拂的。
三省失踪之后,这小子又得二白的默许,很快以铁血手段将三省的产业收拢一块,如今虽然只是隔着电话操作,但在这一行里也很能说得上话。
“二叔听说了解家的动作,还专门打电话问我们想干什么,我没和他交底,搪塞几句也就算了。但小花那边情况不太乐观,现在毕竟不是十年后。”
是啊,现在毕竟不是十年后。
吴家的事情有二白帮忙,吴邪继承家族产业名正言顺,但解家可就没有这样平和了。
“瞎子在北京吗?他不帮衬着些?”
瞎子这些年虽然名义上是陈皮的手下,实则大多数时候都在替解家做事,也不知道这两人当初怎么会有交集,不过有瞎子在,小九那边我也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