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气了,“夏如初!”
“怎么啦?”夏如初到底是生气的,这会儿心里打着鼓,不会是偷跑出去被现了?
生气的秦君泽却是克制的,“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这回,接不上话的人轮到夏如初了。
她很想回答说,她知道啊。
但她更知道的是,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将错就错,谁对谁都没有感情。
可就是没有感情像是平行线的两个人,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起。
这么好的秦君泽当了她的丈夫,她是幸运的。
可她能给他什么?
拖累,负担?
除此,她什么也给不了秦君泽。
她忍着心酸,故作风轻云淡地嘀咕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是怎么结婚的,我的事你还是别管的好,你也没资格管。”
不是如此没良心,要把他推远。
而是,他不该给她希望,不该让她抱有幻想。
她也不该陷进去,到最后无法回报这么好的一个男人。
碗里的那份鸡汤混沌,喝起来忽然一点也不香了。
她放下勺子,脸色也冷了下来,“我知道你现我偷跑出去了,但是你没资格管。你也不用到医院来照顾我了,我会让芝芝给我请最好的护工。”
就让秦君泽以为她是不知好歹吧。
她的脸色越来越冷,指着门外,道,“你出去。”
秦君泽眼神柔软地看着她,“夏如初,你故作坚强和冷漠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夏如初忍着不哭。
可内心的防线早已经被击垮。
打包盒里的其它吃食,秦君泽一一拿上移动小桌板,一边拆开盒子,一边又说:
“你赶不走我。我说过,我是你的丈夫。”
“以后你想做什么事,尽管去做。我不管你,也不阻拦你,只负责给你善后。”
“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又还能活多少时日?
原本就是在玻璃碴里面摸爬滚打,过着苦兮兮的日子了。
他又何必再生她的气,埋怨她,约束她?
剩下的日子,就让她肆意地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