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内衣挂回去,又拎了件黑色的出来。
“在pub见他的第一眼我就认错了,后追上去仔细一看现只是眉眼和轮廓跟哥哥相似而已。而且他跟哥哥大不一样,一个是云端的暖阳,一个是寒潭的清月。”
池毓那件黑色的内衣挂在阮绾身上,“那你为什么还去试探他?”
“因为忍不住,也因为还有期待。”阮绾的手紧紧捏着衣架,“他整个人都被秘密包裹着,越接近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期待。”
池毓握住她泛白的指节,脸上有些担忧,迟疑地问她:“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阮绾脸上闪过茫然,“没有……”
池毓叹了口气,神色似是不忍,开口劝她:“绾绾,八年了……如果煦洋哥真的还活着,他是不会躲着你不出现的。我觉得……你该放下了……”
阮绾眼里泛着泪光,“放下?几块挂在悬崖的破布就宣告了哥哥的死亡。现在又来一个疑似哥哥的裴行舟成了我的未婚夫,你让我怎么放下?”
池毓不忍心看见她的眼泪,仗着高挑的身材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默默安慰她。
但阮绾收回了自己的眼泪,从她怀里退出来,整个人坚韧得像春天的蒲柳。
池毓听到她特别理智的声音:“一步一步来吧,迷雾总有被拨散的一天。”
等她们走出内衣店,保镖手里又多了几个袋子。
池毓抬了抬手腕,十二点过,午饭时间到了。
“公主,请我吃顿好的犒劳一下我呗?”
阮绾斜了她一眼,“池小爷想吃什么?”
池毓顺手按了电梯,“那就楼上那家日料吧,反正你手揣二公子的黑卡,请得起。”
“好像没他的卡我就请不起了?”
面对阮绾的质疑,池毓冲她点头,“人均五位数的日料,没有二公子的卡你还真舍不得请我。”
阮绾闭嘴了,她是一个爹不疼没妈爱的穷逼,人均五位数让她请,的确肉疼。
迈入清雅的木门,身穿和服的侍应生向他们鞠躬问好,接过她们的外套,领着他们向里间走去。
暖黄的灯光衬得深木色的甬道格外静谧悠长。
越过一片片光晕,阮绾见前方的岔路口有一位侍应生正微笑着欠身等待。
正当她和池毓要跟随这位侍应生向左前方走去时,手腕被一个人从身后拽住。
她回头,看见一个带着眼镜,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望着她,低哑地唤她:“沁溪……”
又是一个把自己认成母亲的人。
在保镖动手前阮绾微笑着撇开那人的手,“先生,您认错人了。”
儒雅的中年人一下子回过神来,报以温和的笑容:“抱歉,你跟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太像了……我恍惚间,认错了……”
故人?
阮绾看着中年人温和的笑容心底隐有猜测,她问了句:“先生您认识我母亲吗?”
“母亲……”中年人神色怔愣一瞬,“你是沁溪的女儿?”
阮绾对他点点头,又问了他一次:“先生您认识我母亲是吗?您是我母亲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