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裴知讓也不多作解釋,只是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硯書質疑道:「小元不會被你氣走了吧?」
「沒有,他現在不是我們家的管家了。」裴知讓說,「他現在是我的助理。」
「助理?這是個什麼職位?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白硯書突然想到,「等等,他從裴家的管家變成了你裴知讓的助理?」
裴知讓承認說:「嗯。」
「你還挺會公器私用啊?」白硯書說完感覺這麼形容好像不太對,立刻糾正說,「你這把我們裴家的未來管家變成你的個人助理,這是為什麼?」
裴知讓問:「難道你覺得一個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小少爺能接受來自己同學家里做管家嗎?」
「那他能接受做你助理?」白硯書不可置信地問道。
畢竟她和裴不辭也早就商量過,老一輩的恩恩怨怨和現在也沒什麼關係了,現在是自由的法治社會,要是元在少不想在裴家當管家,隨時都可以離開。要是他願意繼承管家的職位,那也用著放心。
但是管家變助理,這確實是她未曾設想的道路。
何況裴知讓這孩子從小秉持獨立自主的原則,連朋友都沒有幾個。當初知道元在少會成為下一任管家的時候,也是不情不願地表示拒絕。
怎麼現在反倒把對方直接納為自己人了?
不行,必須搞清楚。
本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原則,白硯書繼續說:「那你不出來無所謂,你現在還沒正式進裴氏呢,我們剛好先帶小元出來玩玩。」
見拗不過她,裴知讓認命地說了句:「我也去。」
「真的?」白硯書裝作好奇的樣子,「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想來嗎?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幾天吧,我們帶小元玩兩天就把他給你送回去。」
裴知讓仿佛沒聽懂她的陰陽怪氣一樣,淡淡地說:「你先在酒店休息夠了再來吧,明天早上再來接我們。」
「好哦!」那你早點休息哈,記得告訴小元一聲。
怎麼說也是喝了點酒而且經歷過了初吻的一晚,裴知讓一向準時的生物鐘再次失效,直到天色微微亮起才漸漸入睡。
睡了不足四個小時,裴知讓就被白硯書的電話吵醒,他洗漱完畢之後帶了個旅行包直接走到樓下。
上車後第一句話就是:「好久不見。」
白硯書期待的眼神在窗外看來看去,最後確定只有裴知讓一個人之後才問他:「小元呢?」
「你去叫他吧,畢竟是你邀請的。」裴知讓說完就閉上眼睛開始小憩。
白硯書這才起身去叫元在少下來,沒想到對方直接把全部的行李都搬來了,而且好像還誤會了自己是來趕他離開裴家的。
這下看著車子裡坐在一起的兩個人,白硯書就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