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陈苒。”
一开口便是单刀直入,连一字半句的铺垫都没有,就这样冷硬的砸下来,“她和你不一样。”
徐宁欢不知怎么就成了她为难陈苒,但傅南祁这样态度,她也不需要再细问。
只默然问:“哪里不一样?”
她手指在办公桌冰凉桌面滑了一下,忽地轻勾唇角:“傅总若是让我给她腾位置,尽可以早些说,我也可以提前把这里收拾出来。。。。。。不管是哪个位置。”
话音刚落,徐宁欢便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冷了几分,心知是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过了。
傅南祁是个掌控欲非常强的人,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中,他是永远的主导者,自然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果然,下一瞬傅南祁便开了口,声线冷然:“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语气中尽是警告之意。
“是。”徐宁欢应了一声,已经收拢好了所有的情绪,眉目间是傅南祁这两年最常见的平静之色。
男人莫名觉得更不喜了,他冷哼一声,丢给她一张请柬。
徐宁欢低眼,是傅南祁母亲温亦如的生日宴。
傅南祁再度吩咐:“你等下去一趟,把贺礼送过去,具体送什么,自己去保险柜里挑。”
徐宁欢抿了抿唇,温亦如一直看不上她,每次见面都要百般刁难,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看,傅南祁心情好的时候会护着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当没看见。
而现在,是要诚心给她个教训。
就因为她刚刚说起陈苒的那几句话?
徐宁欢没再多说什么,再次低头应了。
傅南祁走后,徐宁欢去银行拿药送给温亦如的贺礼,最后从那一柜子首饰中挑出一件巴洛克红宝石的项链。
她还记得这是一年前,傅南祁带着她去国外出差,期间参加了一场拍卖会,以千万价格拍下来的。
徐宁欢又折去首饰店重新定制了盒子,才开车去傅家。
路上,她忍不住又想起陈苒来。
她知道自己能在傅南祁身边一呆三年,是沾了傅南祁那位初恋情人的光,才得了傅南祁青眼做一做替身情人。
整整三年过去,傅南祁会觉得腻,想要换人,也是理所应当。
但陈苒和她,却是一点都不像,又是如何被傅南祁另眼相待的?
这个问题徐宁欢琢磨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这时车子已经到了傅家,她也就不再去想,开门下车。
宴席上来了不少人,都是叫得上号的名流。
徐宁欢进去时,温亦如正在和几个阔太太说话,保养良好的脸上带着浅笑,看都没看徐宁欢一眼。
谈论的话题却变了,温亦如话里有话,指桑骂槐。
“有些人啊,就是天生的贱皮子,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一天到晚的做白日梦,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端着红酒,姿态优雅的抿了一口,“可惜啊,野鸡就是野鸡,怎么也上不得台面。”
一旁的人跟腔:“还不是你们家南祁太优秀了,才引得这么多人往上扑。。。。。。不过南祁总归还年轻,在外面有几个女朋友也正常,不过要说结婚,还是得温姐你把关,断不能让那些阿猫阿狗都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