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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时间来到下午五点。
();() 佐藤久司从床上睡醒,朦胧地睁开双阳,呆呆地看着空气。
肺部还是隐约有一些疼痛,但是四肢仿佛被剥离的感觉已经消退。
真是从生死关走了一趟啊。
佐藤久司苦笑。
人在生病或者接受死亡之前,往往勇气极佳,但是当痛苦来临的时候,又哭天喊地地求饶。
当然,佐藤久司不会是那种状态。
祖传的疾病刚刚发现,他就觉醒了系统,开始压制病情,没有亲身体会过疾病发作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抱有挺挺就过去的心态,连上次的昏迷也是。
但是这一次他是亲身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全身骨骼、肌肉,被敲碎分离,宛若凌迟的痛感。
肺部仿佛被塞上棉花,一口气也喘不出去。
窒息和极致的疼痛双重压迫。
真是生死关啊……
佐藤久司就这样防空大脑,躺在床上近半个小时,才起身洗澡换衣服。
从浴室出来,将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在咕咚咕咚的声音中,他将充好电的手机揣进兜里,左手拎着黑色的垃圾袋出门了。
将垃圾扔在楼下的垃圾桶,在那里碰见碰见了三十多岁的房东阿姨。
佐藤久司笑着和对方打招呼:“福田姐姐,下午好。”
“早上好。哦,是佐藤君……”风韵犹在的女性房东,看见这副笑容,一时间失了神。
糟了,忘记不能随便笑了。
佐藤久司赶忙收起自己的笑容,说一句“再见”就急忙跑出公寓,免得又有什么后续麻烦。
刻意控制面部肌肉,让自己处于面无表情的状态。
也难怪石川佑辅总是说他摆着一张冰山脸,这实在是迫不得已。
一旦在学校里笑出来,碰见通情达理的还好,万一有不讲道理、蛮横的同学,直接把自己绑到她家里,进行繁衍运动。
那时候,佐藤久司会非常难办。
走到足立区公交站,他找了一个角落,独自等待公交车。
尤其是和女性避开距离。
时间不长,蛋黄色的公交车驶过来,从外面的车窗,就能看出里面的拥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