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屋内传出一声应答。
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的李荆璞把眼看向走进来的年轻人,听脚步声他已知道来的人是谁。
“司令员,刚才,土匪‘镇九江二当家的赵武炮轰咱佳木斯。”
"哦。"
"我把,匪吴连忠押到了东城门口。"
"哦。"
"我把吴连忠,一刀砍了。"
"这样干,嗯,有点过份!不过,这小子该死,早死一天晚死一天没啥区别,不要紧!"
“还有,今天,炮轰佳木斯,除了主犯赵武夫妇,其余土匪全部都让我放了!”
“什么?你小子胆大包天!无组织纪律!为什么要把他们放了?”
啪!
李荆璞猛地一拍桌子瞪起了双眼。
“司令员,你先别生气,情况是这样的。”
张晓东站着把今天生的事情从前到后讲了一遍。
“司令员,赵武夫妇带着手下来,心里压根就不想与咱们八路军为敌,只是,为了忠义救吴连忠才不得已为之,您看,土匪都能做到这种程度,咱们为什么不能把他们给放了,您说是吧?”
“胡说八道!人家都拿大炮顶在你脑门了,你还,迂腐!”
“司令员,赵武在做土匪之前,是东北军的炮兵。”
“这又咋了?咱们队伍里会打炮的人虽少,但也有两个人会。”
“再说了,赵武是土匪!他会不会打炮同咱们有什么关系?”
“司令员,赵武炮打得特别准!被称为炮神!厉害不?”
“而且,他们夫妇同意参加咱们八路军!”
“真的!”
噌!
李荆璞一下站起身来。
“不对!赵武夫妇归顺是一回儿事,你把大城子等土匪放走是另一回儿事!”
“一码归一码,不可混淆!”
李荆璞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司令员,您咋这样啊?!一个炮神还顶不上十来个土匪?人反正都让我放走了!现在就是想追,也追不回来了!你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这件事我擅做主张,您,处分我吧!什么处分我都接受。”
张晓东低下头去。
“你小子啊,要我怎么说你呢,现在都连长了,做事总喜欢感情用事!能不能多过过脑子?你说说,类是这样的事情,从关里到关外,你干多少次了?!”
“你不是要处分吗?好,正好有几匹马没人伺候,你去喂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