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比如说第一代身家2o个亿,第二代胡搞瞎搞出脱一半,第三代躺在2个亿的存款上开着跑车哭着说愧对爷爷。
绿毛哭没哭不晓得,不过认识他时24岁,人间所有能享受的,想象到的和想象不到的全都尝试了一遍,并且不是简单的体验,是如果喜欢可以无节制地沉迷。
比如爱好的冲浪,可以下午在澳大利亚的黄金海岸赶环太平洋暖流带来的礁石浪,随后订一张头等舱到夏威夷的瓦胡岛北岸。
所以第一次见面时并不太理想,同样一个冬季肃杀的午后,约在一个商场内的星巴克。
绿毛眼神带着蔑视,而刚上高一的姜芋从里到外显得无比稚嫩。
谈话或者聊天是在漫不经心的状态下进行的,至始至终没有涉及到任何敏感内容,就在绿毛觉得有些无聊想要结束离开时,姜芋递给他看在手机上随手打出的一组词汇。
“愤怒、焦虑、忧郁、恐惧、羞愧、厌恶、沮丧、痛苦、孤独。”
“你想说什么,”绿毛当时染的是一头爆炸颜色的红毛,远看就像一根行走的火柴头。
姜芋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你的归宿。”
“什么?”绿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量的双狮,”姜芋说道,“全身屈曲,心率失常、痉挛、循环衰竭、出血或凝血、高热、胸痛、昏迷,对了,还有抽搐,可能会长达5小时之久。”
绿毛眯着眼睛盯着坐在对面自己眼里的小屁孩,“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姜芋起身,从凳子上拿起书包,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第二次见面是在海边,天气预报的台风即将登6,天空乌云密布,刮着打在脸上生疼的海风,远处海面上翻涌着泛着泡沫的巨浪。
“疯了吗?约到这儿!马上要刮台风了!”绿毛把车熄火停在筑波堤上,“最大风力过十级!”
“你自诩无所畏惧,”姜芋打开车门“敢不敢和我一起?”说着跨出车外。
头顶的大雨开始狂暴,飞沙走石,豆大的雨滴劈头落下,打在沙滩上能砸出一个小坑,天地间暴雨交织夹杂着剧烈的狂风,连重达近两吨的霸道都在摇晃。
姜芋被呼啸的台风紧贴在车身,雨滴大到根本无法睁眼,甚至连呼吸都感觉受到停滞,犹如处于一个巨大的滚筒洗衣机内,稍微移动下身体重心,下一秒会被暴风连人带起!
1o秒、2o秒、3o秒、4o秒……
姜芋感觉某一刻整个人被拖进车内,趴着椅子上大口喘气,而车子打着火,在防滑轮胎刺耳的抓地声中冲进周围已经白茫茫一片的路面,直到在一个下穿隧道涵洞里停了下来。
第三次,是在十七中后校门延伸出去的巷子里,“后巷炒粉店”,绿毛嗦完粉,望着面前一口未动的姜芋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没什么,”姜芋起身离开,不过在下到一楼的转角回头说了一句
“和我一起玩一个稻草食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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