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些日子的修养,夜寻的身体得到了恢复,右臂的虽说还不能用力,但基本的修炼还是跟的上。
在夜飞鸿长老这里的这些天,夜寻获益匪浅,有师傅领门果然还是不一样,锻体境圆满修为打磨的愈深厚,距离气动境只需一念之间。
夜寻在等待一个时机,可以说,所有的夜族年轻一辈都在等待,夜族针对锻体境的筑基突破,在一番洗礼下,以最强之姿开辟丹田。
到那时,为了资源的争斗远比此次与夜昆的比试来的凶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吃黑的现象比比皆是,在一群人的混战中,群狼环伺,唯一正确的方法就是靠自己,用拳头说话。
想来距离此次大比已经不远,夜寻不敢说自己已经在夜族一辈无敌手,他知道,很多人都在隐藏着,待到时机成熟,一飞冲天。
夜寻的心变得炙热起来,他需要不断的变强,有能力去开启父亲的秘密,去寻找他的母亲,夜寻想到这,不禁握紧了拳头,眼神神采奕奕。
来到院子里,夜飞鸿还是如往常一般,在躺椅上蒲扇盖面,打着瞌睡,夜寻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说到:“飞鸿长老,真惬意呀,嘿,上次不是说有奖励吗,这不,我就不好意思的提了哈。”
夜寻说完,看到夜飞鸿还是纹丝不动,心气一沉,又缓缓道来:“您老看,虽然说我输了一点,但是夜昆也是穿了乌龟壳啊,胜之不武,所以说,哈哈嘿嘿。”
“小子,老夫不会食言,一切我都了然于胸,还有一点,知道他穿乌龟壳,打不赢,大不了就跑呗!”夜飞鸿慢悠悠说到。
听了这老头的话,夜寻可是气不打一出来,可恶,明明是他告诉自己怎么出最后一拳的,还让胳膊半废,现在让跑,晚了。但是夜寻只能忍气吞声。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还有求于人,夜寻立马赔笑了起来:“对对对,您说的都对,是我太莽撞了,该能伸能屈的。”
夜飞鸿一听这夜寻的语气,满嘴的不情愿,说实话还有点恶心,立马坐起身来,对着夜寻说:“小夜寻,老夫觉得你不去城里唱戏可惜了,这脸变得,非一般人所能匹敌啊。”
“您老这就说笑了,我也算您半个弟子,究其根本,主要还是您教的好呀!您说呢。”夜寻一本正经。
瞧见夜寻这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夜飞鸿觉得这小子越的有意思了,感叹道:“不得了啊小夜寻,年纪轻轻的话倒是说的得体,哎你父亲当年有你一半通晓人情,也不至于…”
从长老口中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夜寻也是为之震惊,他还是第一次从长辈那里听闻,心中难掩激动之情,连忙问到:“长老,您也知我父亲?当年怎么了,您能和我说说吗?”
随即夜寻起身来到夜飞鸿面前,跪下一拜,夜飞鸿见状,接住了他下沉的肩膀,示意夜寻起来说话,转过身去,蒲扇轻摇,一直捋着胡子:“哎,你父亲和我交代过,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夜寻知道这是父亲的意思,不由的想,到底是生了?为何闭口不谈。
这时也不在为难长老,只是望向远方,自言自语着:“父亲,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我又要去做什么呢?”
一老一小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坐着日薄西山,飞云冉冉,此时灯火已黄昏,明月如霜,好风好水,清景无限,尽收院外,立双双鸥鹭,望几点,莹莹星光蒹葭蒲。
今夜的夜寻思绪万千,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穿衣起身,走进院子,迎着皎洁的月光,皓月当轩练净,风吹起,荡影开来,婆娑起音。
摆开架势,夜寻又练起拳来,将身法与之融会贯通,原本有些笨重的招式,在不断演练中,逐渐飘逸起来,残影重重。
就这样无限的挥洒着,夜寻大汗淋漓,精疲力竭的躺在地上,无声的呐喊,佝偻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草地上,脸上的不知是露珠还是眼泪,深夜的丝丝凉意让他的心逐渐了静下来。
收拾好心情,夜寻站了起来,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举杯邀月,也算是当酒敬了父亲吧,痛饮而下,冷入喉肠,化作相思泪。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夜飞鸿也是微叹,又有那个孩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常伴左右呢,脚步轻轻的走到夜寻身旁,将自己的衣衫搭在他的身上,低声安抚夜寻。
“小夜寻,你父亲是一个好男儿,敢作敢当,只是这个世界太不公平吧,哎,你也不用暗自神伤,听老夫一句劝,好好修炼,强大自己。”夜飞鸿也是怅惘,微叹道。
夜寻听完,拱手一拜:“谢谢您老这么照顾我,我明白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适者才能生存,要么屈服于它,要么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