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自持沉稳的夜封安此刻嘴角有笑,自嘲的摇头微叹。
“嗯!?”
那杨永信自视甚高,斜眼见夜封安否定式的摇头和不屑一顾的笑意,登时怒,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转身欲走。
“大师留步!你误会了。”夜封安顿时反应过来,显然是刚才之笑让杨永信误解了,便急忙上前拦住向其赔礼。
杨永信抬眼得意,出气闭着眼故意问:“夜长老既然不信老夫,无端笑嘲讽于我,到底是有何不满啊?”
“不敢不敢!适才并不是不尊重大师您,反而是以前在下只闻其名,不见真人,如今大师赶来,荣幸之至。”
夜封安一番解释之后,杨永信装作冷漠的脸便架不住了,那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让人见了都恶心作呕。
见此,夜封安眼神一凝,略感此人反复无常,故作姿态,毫无一丝大师风范可言,陡然记得当年骂声四起,他便销声匿迹,难道真的是徒有虚名?
素知医药之道,乃救人性命,往来得道丹师许多,无论是声名显赫还是默默无闻,皆是直入正题,一心诊断。
这才是应有的修养,此丹术与修炼不同,唯医德高尚者也,方能通悟那生死转变,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
也就是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也!
而这杨永信,哼哼,高情商说显山不露水,低情商就是沽名钓誉之辈。
短短一时交谈,夜封安大致心里有个数,恐怕这杨永信不值一信,便也不再示以礼节,单刀直入,面严问。
“阁下自然听说这奇症如何,请与我来,施展无上丹道救治夜寻。”
杨永信愕然之间,怒气横生,语气十分虚伪:“怎么了夜长老,你这是不信老夫?既然如此,那我便离开吧。”
这三步一回头的小动作倒是装得去意已决,气势凌人,演技甚好!夜封安都瞧在眼里,一言不凝神目送。
只见那杨永信的小脚步挪的是越来越慢,在即将跨出门槛之时,悬停在半空中无处安放的右脚很是踌躇不决。
“快把老夫喊住啊!”杨永信偷偷回眼瞥向夜封安,嘴里不自觉的说着。
这自然逃不过夜封安的耳朵,微微一笑后道:“大师留步,来诊断。”
杨永信长舒一口气,又恢复起了自负之样,转身见夜封安不温不火,便犯了声嘀咕:“他怎么好像料到似的。”
夜封安未有多说,往里一指,杨永信四处张望,两步一停,脚程甚慢。
“大师,先前你出门之时行动异常缓慢,在下还以为故意为之,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大师风格果然不同。”
杨永信听后黑脸赤红,他也并不是个傻子,知道夜封安内涵自己,此刻原型露了半分,便咳咳道:“确实是老毛病了,关节炎…下雨天腿疼,腿疼。”
“医人先得医自己啊!”
夜封安虚叹一声,掀开帘子,昏暗之处夜寻寂静沉睡于床,像死人一般。
“你这死人我怎么医?”杨永信搭上脉搏,没有察觉到一丝真气凝聚和魂识波动,不假思索便自信脱口而出。
“嗯?!”
一声质疑带给杨永信的压力如寒渊笼罩,他哆嗦了几下,回见夜封安脸色凝重,化真境强者的气势显露,吓的他手抖的厉害,直接得了帕金森综合征。
“错…错了,老夫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