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鞋子,紧绷良久的双脚得以放松,终于让她缓了下来。
乔岑已经进了厨房,台面上空无一物,好一会才从柜子里找了一口平底锅和一包面条出来。
他接了些水,放在了灶台上就那么等着,背影落寞又孤寂。
冉夕鼻头一酸,从门口踱步进去。
伸手拧开了点火器。
乔岑煮东西,连火都不知道开。
他并不是个会自己做饭的人啊。
她静静立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乔岑却是眼波颤动,她打火的动作如此娴熟。
他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家世,但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不管是穿着打扮,亦或是交通出行。
她都是一个食指不沾阳春水娇娇滴滴的大小姐。
这五年,她却学会了进厨房。
他遮住眼里翻滚的浪潮,是因为那个姓秦的男人吗?
两人心思各异,却是配合默契从厨房端出两碗清汤面条。
当然,除了夹面条,放面条调汤底都是冉夕做的。
两人默默低头吃饭,整个餐厅静得只有吞咽的声音。
冉夕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紧咬着不敢开口。
乔岑则是心里憋着气,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桌上很快空了两份碗筷,冉夕正要起身,却被对面的人抢先收走了碗。
乔影帝默默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清洗。
她跟了上去,想要伸手帮忙。
“出去。”乔岑背对着她,埋头忙着手里的东西,也没转身看她。
冉夕听话退了出去。
他的房子很宽,却只有一间浴室,她站在门前,一直在做思想斗争。
“不洗?”男人的声音在卧室门边响起。
她脸一红,拿着自己仅有的一套睡衣进了浴室。
等她出来,男人已经换了睡衣,领口半敞,半亩春光乍泄,倚在床头看书,神色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不是只有一间浴室吗?
冉夕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