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潭眼淚下來了,他緊緊攥住時白的手,語氣哽咽,說:「我時潭有你這樣的兒子,死而無憾!」
時白拍了拍父親的背,說:「而且我覺得顧塵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我有預感,他的公司可以轉型成功。」
原著里可是這麼寫的。
緩了會兒,時潭用紙巾擦拭了眼淚,情緒的高·潮跌落,理智回籠,說:「我會再思考一下,畢竟還沒和顧塵正兒八經地聊過。」
時白也沒催促,雖說他有原著背書,但他的出現就是一股變數,時潭能夠謹慎考慮自然是好事情。
突然煽情一把,事後時白轉移著話題:「爸,你別來幫忙了,別來禍害廚房了,我一個人沒問題。」
被兒子內涵手藝,時潭假作不滿地瞪他一眼,心中的情緒也平復下來,他又想起一件事來:「你邀請小安沒?」
他見時白收拾碗筷的動作一滯,知道肯定沒有邀請,這下不樂意,「小白啊,你也太不上心了。
時家破產,多少人對我們避而不見,小安卻對你不離不棄,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耽誤人家。」
這次時白難得沒推託。
先前安燃特意來病房看望,出了院,還是得邀請對方。
在時潭催促的眼神中,時白給安燃發了消息。
遲遲不見對方回復,時白鬆了口氣。
「怎麼?小安怎麼說?」
時白敷衍說:「才早上八點,人家還沒起。」
時潭說:「好吧。」他換上鞋子,準備去公園裡打打太極拳,一邊還不忘叮囑,「你得主動點,知道麼?」
時白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
他能偶爾扮演一下炮灰綠帽男就不錯了,還上趕著往人跟前湊,那太找虐了,實在干不來。
等到時潭出了門,時白隨手將手機扔在屋裡充電,開始大掃除。
屋裡第一次招待客人,他要仔仔細細、里里外外打掃一遍。
今天天氣也還不錯,時白順手拆了床單被套塞進洗衣桶里,還把被褥晾曬在小區空地上。
收拾完,時白簡單做了一個午飯,倆人隨便對付一口,他又開始忙碌晚上的備菜。
感激顧塵的幫助,再加上之前的歉疚,時白要準備滿滿一桌大菜招待人家。
蔬菜、肉類、水果、飲料,時白早早已備好,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時間來到了下午五點,時白這才抽空休息,他取下圍裙,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頓時出現十多個未接來電記錄。